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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想到回報竟然來得如此之快。他真得看不透劉澤這四年有什麼奇遇,但他深深知道,劉澤只有弱冠年紀,今後可是前途無量。
轉過年來劉澤就滿二十歲了,到了行冠禮的年齡。冠禮,是男子的成年禮,在綿延幾千年的華夏文化中佔據著相當重要的地位,而在漢代,尤為隆重,特別是在士人圈內,行過冠禮就代表成年了,就可以步入仕途。《後漢書·儒林列傳》載,周防年十六,仕郡小吏。世祖巡狩汝南,召掾史試經,見他“尤能誦讀”,欲拜為守丞。而周防“以未冠”,不能從命。漢代計程車庶冠禮由與“經神”鄭玄齊名的“學海”何休所制,有著嚴格的一整套禮議流程。
雖然庶民百姓不一定能遵從此儀式(就算是想遵從,估計也沒有那個力量),但在士大夫的圈子裡,這個禮儀是不可或缺的。漢代冠禮在宗廟內舉行,日期為二月,冠前十天內,受冠者要先卜筮吉日,十日內無吉日,則筮選下一旬的吉日。然後將吉日告知親友。及冠禮前三日,又用筮法選擇主持冠禮的大賓,並選一位“贊冠”者協助冠禮儀式。行禮時,主人(一般是受冠者之父)、大賓及受冠者都穿禮服。先加緇布冠,次授以皮弁,最後授以爵弁。每次加冠畢,皆由大賓對受冠者讀祝辭。祝辭大意謂:在這美好吉祥的日子,給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飾;請放棄你少年兒童的志超,造就成年人的情操;保持威儀,培養美德;祝你萬壽無疆,大福大祿。然後,受禮者拜見其母。再由大賓為他取字,漢代通常取字稱為“伯某甫”(伯、仲、叔、季,視排行而定)。然後主人送大賓至廟門外,敬酒,同時以束帛儷皮(帛五匹、鹿皮兩張)作報酬,另外再饋贈牲肉。受冠者則改服禮帽禮服去拜見君,又執禮贄(野雉等)拜見鄉大夫等。若父親已歿,受冠者則需向父親神主祭祀,表示在父親前完成冠禮。祭後拜見伯、叔,然後饗食。
二十及冠,本來這是件大事,何況劉家還是漢室宗親,但劉澤向劉元起提出自己父母新喪,不宜鋪張,冠禮儀式能簡就簡吧。劉元起一聽,大為稱讚。所以擇了立春日為吉日,沐浴更衣,換上了寬大的禮服,戴上了代表成年的的高高的峨冠,只在祠堂內由幾個族內的長輩為之行了冠禮,沒有大宴賓客,一切儀式從簡。
劉澤為自己取了表字潤德,一來大哥表字玄德,自己取潤德倒也貼切,二來這澤潤二字可曾是一代偉人的名與字,前世之人有名無字,這一世也算略補了些缺憾。
要知道漢代人取表字那是十分講究的,表字和本名都有聯絡,或意義相同,如張衡字平子;或意義相近,如梁鴻字伯鸞;或意義相反,如劉過字改之;或意義相順,如曹操字孟德;或意義相延,如李白字太白,絕不會取風馬牛不相及的字來做為表字。劉元起對劉澤自己取得這個表字相當滿意,澤被蒼生,潤化萬物。
張飛一臉豔羨,央求劉澤也給他取個表字。張飛小劉澤一歲,明年才能行冠禮,不過張飛倒是不在意行不行冠禮,能取個拉風的表字才是最重要的,劉澤沒有拂他的意,翼德二字就這樣早一年的冠到了張飛的頭上。
隨後,劉澤前往涿縣縣署拜會了公孫瓚。
盧府學涯結束後,公孫瓚便在岳父劉太守手下當了計吏。後來劉太守犯事被朝庭用檻車押到洛陽,別人都避之為恐不及,獨公孫瓚喬裝成侍卒,一路跟隨到了洛陽。在洛陽劉太守被判了流放日南。
日南在交州南部,是大漢明朝庭統治的最南端,與洛陽相隔萬里且瘴氣迷漫,據說被流放到此地的人十死九生。但公孫瓚一無所懼,在北芒山上向遠在遼西的祖墳遙祭:“昔為人子,今為人臣,當詣日南。日南多瘴氣,恐或不還,便當長辭墳塋。”慷慨悲泣,大慨也只有數百年前的老鄉荊柯那“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兮一去不復返”可與之比擬了。燕趙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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