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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師兄在。
“呵呵呵,放心!”王隨拍拍他的肩,“知道你把她看得忒重,不會讓她沾這種世俗名利的麻煩,只不過有幾件遺物得親手交給她。”
許樂湛略有些好奇,“那夫妻來頭很大?”
王隨再笑,“總之比那位在你府裡作客的大相爺是要大多了。”
許樂湛微抽口冷氣,看著王隨怔了半晌才道:“你也太大膽了!我雖聽奶奶稍稍說過些緣由,但她太複雜,‘三季司幽’如此簡單,可不要惹上太多麻煩才是。”
“我自有分寸。”王隨略略嘆了口氣,神色間有一絲感佩,“她的故事太動人,讓人忍不下這個心,你別說我!我可是徵得大夥同意的!”
許樂湛聽了這話有些出神,“一個在位時間如此之短,卻又如此政績的人會那麼動人?”
“唉!那是你沒參與進來的一段啦!反正現在事情已經落幕,提它幹什麼!還是想想那個木清嘉吧!‘季幽商行’想爭取以後十年的官鹽,不知道你能不能出些力?老讓人家出面會讓人起疑的。”
許樂湛微微有些深邃地朝王隨看了眼,才緩緩道:“你不是想讓綿翼出面吧?”
“幹嘛要她?”王隨笑得很無辜,接著他俯低身子朝許樂湛壞壞地擠了擠眼,“你也是十五歲就成名的人物啊!那木中書也是採了你的主意在治理湘州的災荒時立下大功哪!”
擺明了就是威脅!許樂湛低嘆口氣,算是應承,“什麼時候與人見面?”
王隨神色一正,“明日午時,匯風樓西間。”
一大早,蘇綿翼便被許樂湛拖著逛到了‘匯風樓’。她看看眼前桌上的幾盤小吃,滷汁涼粉、春餅、蝦餃,又看看對桌正吃得不亦樂乎的許樂湛,忽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你……你不是想逃過喝藥吧?”
“撲”許樂湛差點嗆到,好不容易強壓下口中的湯,他才抬起頭朝一臉認真的蘇綿翼看去,“綿翼,你怎麼會那麼想?”他其實是想帶她出府來玩玩,整天守在藥罐子旁邊,他都替她看著悶。
“難道不是?”蘇綿翼很懷疑。
呃……或者的確有一點,不過許樂湛不打算承認,“這兒是‘匯風樓’,每日辰初時分便會有說書。”他說著,語帶笑意,“那說書人說的故事可都是當朝沒人敢說的新鮮事!”
“哦。”蘇綿翼點點頭,有些冤枉他的不好意思,大概他也像豫嬸子一樣喜歡聽一個叫什麼《承建舊事》的故事吧!對了,豫嬸子那次送來的新衣裳真合身,讓她摸了一個晚上,那細細密密的針角,她從來沒有穿過一件為她量身定做的衣裳,淺淺的印花讓她覺著比之許府裡頭的提花布料更為喜歡。
許樂湛見她面帶回味,似有什麼開心的事讓她如此欣悅,不禁也展露出一絲微笑。她從來不知道她笑起來有多美,淡淡的欣悅,帶著點清澀,有些害羞又有些神往,往往讓看的人不由自主地也跟著笑起來,那種清麗的美纏得人轉不開眼。
那邊樓臺下陳說書已經擺開了架子,他瞧見她還未回神,也不驚動她,只招來店小二沏上一壺新茶。
那說書人在堂前一張木桌前站定,醒木一拍,立時便使得整個酒樓都靜了下來。他照例是來了個入話,講的無非是些前朝當世的詩詞,才講了一段,便折入正話,卻仍是由一首詩詞而來。
“諸位客倌,你道那人心有高低貴賤,其實說到這個‘情’字上亦是古今皆同,賢愚相似。這裡就有一詩:
君言信比華水長,心曲深如滄海溟。松柏青青何曾凋,石堅壘壘亦插雲。我執羅結永懷記,身隨浮萍終堪疾。當閣猶望假時年,存寄痴心翠琉璃。
你道這詩是何人所作?”
那說書人語聲一頓,朝四周溜了一圈,人群中已有人高撥出聲,“定是那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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