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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咬了咬唇, 沒吭聲。
剛進門時, 林羽覺得自己有病,大過年的頂著冷風跑了五六公里回家。
接到電話時,他卻只覺得慶幸,幸虧自己回來了。
而現在,面對韓冬生的問題, 林羽卻一時間沒能回答, 因為他不想跟對方說謊。
可一旦說了自己是一路滿頭大汗跑回來的, 林羽覺得, 就像是什麼東西快要藏不住了, 有種全部都被抖露出去的不甘和尷尬感。
所以, 他沒吭聲。
電話那邊, 韓冬生沒再追問這個問題, 而是輕輕嘆了口氣, 像清風吹過窗紗,像細雨滴上嫩葉,像無奈,像憐惜,柔軟得無法用手捧起。
那之後,他輕聲問:「小羽,你有點喜歡我了嗎?」
林羽怔了一下,嘴唇動了動,還沒說話,他聽見電話那端他的新婚丈夫,用低沉的嗓音緩慢道:「等我回來。」
……
春節放假的七天時間,林羽和韓冬生透過三次電話。
除了三十晚上的那次,初三聯絡了一次,韓冬生回來的前一天又聯絡了一次。
第二次通話的時候,林羽能從電話裡聽見搓麻將的聲音,舒延的幾個學生過來拜年,順便陪韓冬雪玩牌放鬆心情。
林羽問:「他們打麻將,你做什麼呢?」
韓冬生笑著道:「我負責給他們端茶遞水、切水果,誰去廁所,我就暫時替班。」
林羽也笑了,難以想像對方做這些事的樣子,有些新奇道:「你還會打麻將?」
韓冬生的語氣有些慵懶,聽著是向後靠在了沙發靠背上,「有的客戶喜歡在牌桌上談生意,我就學會了,但平時並不怎麼玩。」
生意場上,酒色財氣似乎都是司空見慣的,打牌算是其中相當文明的活動了,林羽自己就是做生意的,很明白。
上一世,他也沒少出入一些特殊的場合,甚至給他送漂亮男女的也有,只是他對這些都沒興趣,也沒那個功能,事情該辦辦,不想沾的也一樣沒沾。
林羽猶豫了一陣,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除了打牌呢,還參與過其他什麼活動嗎?」
電話裡沉默了幾秒,之後韓冬生笑出了聲,他的聲音本來就好聽,笑起來聲音沉在嗓子裡的,充滿磁性,他問:「小羽,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在外面亂來過?」
林羽咳嗽了一聲,趕緊解釋:「不不不,我沒那個意思……。」
韓冬生卻笑道:「是去過一些比較特別的地方,但我對那些不感興趣,事情談完就離開,以前我還以為自己對這方面是冷感的,直到……。」
他停頓下來,電話裡一下子安靜極了,明明面都沒見到,卻有種說不出的曖昧感。
一兩秒後,韓冬生的聲音壓得極低,幾乎用氣聲說:「拾兒,你什麼時候喜歡我呢?
電話這端的林羽扭著頭,耳朵尖都紅了,他咳嗽了一聲,匆匆說:「我得去二姨家了,過兩天再給你打電話。」
韓冬生輕聲道:「去吧,」在掛電話之前,他嘆息著說:「我很想你。」
林羽「嗯」了一聲,匆匆結束通話電話,滿臉通紅地仰靠在沙發上發了好一陣呆。
打過最後一次電話的第二天,韓冬生就坐飛機回到了紅陽市,接他的是司機小張。
年過完了,溫泉山莊那邊今天開始起地基,林羽必須得去看著點,實在走不開。
韓冬生讓小張先開車去了二姨家,昨天他和林羽在電話裡溝透過了,今天把姥姥和小帆船接回去。
林羽提前打過招呼,二姨去上班前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宋建軍也還沒去沙廠,幫著一起把行李都放車後備箱,簡短地聊了聊,就出發回新房了。
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