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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數百枚紙鶴。

紙鶴本是閱後即焚的東西，卻被他小心翼翼地用靈力維持著，又放進碧水青玉匣內悉心儲存下來。

他點出一枚，半躺著閉上眼睛。

紙鶴張開雙翼，清越如鳴玉的聲音在他面前響起。&ldo;稟掌門，關於降龍堂人口失蹤一事，犯事魔修已被抓獲，失蹤十六人已被魔修祭旗，神魂俱散。還請指示。&rdo;

這是三百五十年前她領了宗門任務出去辦事發的紙鶴。那時候她雖冷淡，卻還乖巧，做事一板一眼的，公私分明。不僅不喊師兄，紙鶴也都是用的普通貨色。

她的聲音極靜，縱使在描述魔修祭旗的殘忍場景，也像是在唸一道清心法訣。只是他閉眼聽著，卻靜不下心。看不見了，便能自欺欺人，假裝她正在他面前，就坐在近在咫尺的矮榻對面，望著他，同他說話，說&dash;&dash;

&ldo;師兄。&rdo;

她愈長大愈清冷。縱使此時在他面前，聲音也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遞而來，叫他永遠碰不到。

不對！是真的有人在殿外求見！

他霍然睜開眼，猛一揮手將碧水青玉匣收進須彌戒。定定神，向殿外傳音：&ldo;我在後室，進來罷。&rdo;

他正襟危坐，望著那人轉過屏風，不疾不徐地朝他走來。

不過片刻，他方才設想的，便都成了真。

明一與他同坐在窗邊矮榻，外面是明亮的天光和風景，對面近在咫尺的，是明亮更甚於天光的人。

她的瞳色似乎更淡了些，唇色也淺，只一頭烏髮如瀑布般自然垂下，黑白相襯，她的顏色顯得愈加驚心動魄。她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這裡，整個人便比這春光更明麗動人。

他感覺已有很久不曾見過她了，卻不敢將目光貪婪地落到她面上，只望著桌上黑白棋盤，幾乎是屏息著在說話：&ldo;師妹的修為似乎又精進不少。今日難得有空來，可要手談一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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