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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空氣的溫度降到了冰點。
泰安大氣不敢喘一口。
下一刻,就見白清諾抬頭,看著林修:“你憑什麼讓我待在這裡?不要告訴我說你喜歡我!喜歡我會成日成夜的睡在煙花柳巷?喜歡我會把我扔在角落不聞不問?!喜歡我會不顧我的感受和別人成親?!喜歡我會在我決定放手的時候拘著我不讓我走?!可是林修我告訴你,我不愛你了!不知不愛,我還恨你,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恨不得立刻殺了你!”
林修任他說完,發洩出來是好的,總比一直憋著強。可是,放他走是決對不可能的。於是,林修只是靜靜地看他三秒,然後在他怒目注視下,指甲用力按住了手腕上的傷口。
血一下子噴湧而出。林修卻感覺不到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白清諾。然後鬆開右手,左手反過來拆開右手上的紗布。
室內的溫度又降低了,且安靜得出奇。泰安連呼吸都不敢,垂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子。他正想著要不要再勸勸白公子,就聽見輪椅快速的轉動聲。
白清諾急切的停在床頭,一把抓住了林修扔在動作的左手,“你到底想我怎麼辦,你說啊!”
林修抬頭,輕輕道:“我疼。”
許是這具身體太年少,林修受他影響,情感都纖細了很多,說完這句話後淚水奪眶而出。
“阿諾,我疼,手疼,脖子疼,頭疼,心疼,哪都疼。”他的話帶著濃濃的哭腔。
白清諾囁喏著唇,抖著手從衣襟裡取出一瓶金瘡藥,灑在林修的傷口上。然後又細心的用紗布重新裹住傷口。
做完這些,白清諾回頭,對泰安道:“把我扶到床上去。”
泰安如蒙大赦,趕緊把他弄到床上。然後也不聽吩咐,立刻關門出去了。
直到躺倒床上後,林修才收了淚,安心的趴在對方身上。
“阿諾,你睡,我看著你。”他睡了足足三天,並不困。
白清諾依眼閉上了眼,他是真的不敢和少年對著幹了。
他以為他不會睡著,畢竟他記恨了這人太久。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耐力。眼皮一合上,睡意也跟著襲來。
迷迷糊糊的時候,他感到嘴唇上一陣溼濡的觸感,然後他聽少年在他耳邊說:“阿諾,我只說一遍。我的確不喜歡你,可是我愛你,愛到……”
剩下的話他還想聽,可是睏意太濃,他終究是抗不過去,沉沉睡了過去。
很久以後,白清諾不止一次的後悔,為什麼他當時睡得那麼死?!林修此生唯一一次告白竟然都被他錯過去了!
第114章 第十二目(4)
醉紅館是京城最大的小倌館,從入夜直到第二天清晨,館裡的調笑聲從未間斷過。館門前的紅燈籠徹夜不息的照亮了歡客腳下的尋芳路。
這天夜裡,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沿著青石小路,緩緩地駛向醉紅館的後門。
看門的兩個小廝遠遠地瞧見馬車簾上的那朵藍色的火焰花時,就立刻開啟門,一個小跑著進了院子,另一個躬身立在門前。馬車駛來時,年輕的車伕一個縱身跳下來,將接過了車伕的韁繩,掀開簾子,朝著車內的人恭敬道:“公子,咱們到了。”
片刻後,一個身穿暗黑色長袍,神色冷峻的青年從馬車裡走出來,面容竟與林修又九分相似,這邊是林澈了。
館主早得了通報,在廂房裡候著。林澈走進門時,立刻屈伸單膝跪下。
“捕風壇壇主連悅容,參見教主。”捕風壇是魔教的分壇之一,專門用來收集情報用的。
林澈步履輕緩得走到窗前的矮榻上坐下,拿起桌上溫熱的茶水抿了一口,才對連悅容道:“查的怎麼樣了?”
連悅容仍舊像最開始一樣,不曾將頭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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