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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幾年前逃避的迷惘,經過上個月的節目錄製,他明確自己對拍戲還抱有熱忱的心。
他苦笑地摸了摸鼻子:「就是年紀大了,在鏡頭面前沒有以前上鏡。」
苗媽拍開他的手:「胡說,別在我面前賣老,你這樣還能騙騙人小姑娘十幾二十年呢,真想去,跟你表哥說聲。」
苗青羽眼睛一彎:「我已經在考慮了。」
因為《以愛之名》的播出,他重新出現在觀眾視野,加上話題熱,私下聯絡他的影視經濟公司有十幾家,問他有沒有合作簽約的意向。
苗青羽綜合考慮,暫時沒定任何一家。他過去的情況比較特殊,這次復出的目標只有一個,單純拍戲。他身後需要專業具備實力的團隊,利益化時代,娛樂圈裡大部分人身不由己,他不希望那份身不由已給他的過往帶來影響,所以苗青羽推掉了所有的經濟公司的拋來的橄欖枝,打算和他表哥談談。
剛聯絡上,明鈺那頭聽起來手忙腳亂。小孩子的鬧聲停了,他表哥緩過氣,問他是不是想回去了。
「要來直接來,我是你表哥,以前罩著你,今後也一樣。」
明鈺又說:「回來就好好拍戲,別想些有的沒的敢在任性一次,多為姨夫姨母考慮,他們還經得起時間的煎熬來等你嗎?」
苗青羽說好。
明鈺說了個時間讓苗青羽到公司簽合同,家裡孩子多,又不服管教,事情剛定下,苗青羽聽他表哥嚎叫,要去樓下訓孩子。
苗青羽在老宅留了半個月後,跟他表哥旗下的娛樂公司簽訂合同,跟經紀人和新助理見過面,回到老宅,家裡來了位不速之客。
此時的蕭崢較之前有了變化,具體變的什麼,大概是眼神。
就如此刻,蕭崢面含笑意和苗爸對談,掃過來的目光透出的侵略意圖明顯,對他似乎怨恨,又帶著強烈的情緒。
氣氛古怪的用了晚飯,苗青羽牽著長生出門遛,順便把蕭崢帶出去:「說吧,你想做什麼。」
他欠蕭崢的所有債務已經償還乾淨,蕭崢總不可能閒著專門到老宅一趟跟他爸聊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蕭崢嗤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你想和薛鋮攪合到一起?」
蕭崢那麼說,代表他看到了節目。苗青羽語氣平淡:「沒有,不過以後我跟誰『攪合』到一起,跟你都沒有關係。」
「不準。」
苗青羽心平氣和:「蕭崢,我該贖的罪由我自己來,跟你沒半分關係。你非要替他看著我,跟他那麼多年,你瞭解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嗎?還是你把我當成了蕭家的私有物,是不是他不在了,你這個作為侄子的,想頂替了叔叔自己上?」
苗青羽不是傻子,蕭崢幾年來濃烈的情緒變化他看得一清二楚,但還沒到點破的地步。有些事情一旦戳破,就像現在的蕭崢,他坦蕩開口:「你只能留在我身邊。」
「不可能。」
蕭崢煩躁:「你不準和其他人在一起,孤獨終老和留在我身邊、留在蕭家,自己選一個。」
苗青羽偏過視線:「我還不知道我淪落到只能做選擇題的地步。」
他說:「你不用逼我做表態,明天有時間嗎,一起去看看蕭意,我們有段時間沒見他了。」
出發前往墓地的那天卞城飄著雨,下了飛機苗青羽提前套上帶來的外衣,撐著一把黑色雨傘,坐進蕭家的車。
他扭頭跟蕭崢說:「過去幾年我無數次想跟蕭意這麼離開算了,在蘇格諾蘭住的半年,我到地震事發地點,經常恨不得馬上挖一個坑把自己活埋下去,一了百了。」
苗青羽輕笑:「不記得是第幾次,我真的把自己填進雪坑底下,結果被經過的和尚挖出來。我在當地的寺裡住了段時間,他們教我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