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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瑩瑩跟著林安清到語文辦公室，不知道要幹什麼，就在那裡呆呆地站著。林安清問她，&ldo;你覺得數學競賽怎麼樣？看你似乎沒精打採的。&rdo;

&ldo;難，很難。&rdo;

&ldo;那你放棄a大了嗎？&rdo;這話並沒有嘲諷或者輕視的樣子，完全是平淡地發問。以這所學校的水平，出a大的學生只能說是可遇不可求。顧瑩瑩這樣的熱情很是難得，可是很多事不是光憑藉一腔熱情就能完成。

數學課代表，全市九月調考第五的水平，她還有很多選擇。林安清讀高中時身邊就有非什麼學校不讀的人，可是那樣的話一旦失望，是很大的打擊。

在顧瑩瑩的身上她彷彿看到了那個同學的影子，太過於執著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

&ldo;我不會放棄a大，現在不會，將來不會，絕對不會放棄它！&rdo;顧瑩瑩像被觸碰到了逆鱗一樣，聲音陡然激動了起來，&ldo;我從小時候開始就想著它，現在也許初衷變了，不過…我魂牽夢縈了這麼多年的目標…怎麼會變呢？&rdo;她說著說著聲音又不知不覺低了下去，眼神也變得黯淡。

林安清被她的反應驚到了，暗自自責自己又找她說這話做什麼。周海和她本來那麼好的關係，看起來已經是非常融洽的，她最羨慕的那種師生關係。

可是顧瑩瑩似乎為了她的目標，再也沒有找過周海閒談。周海對這事隻字不提，她還以為是周海不在意。可現在看來她錯了，周海比所有老師都瞭解顧瑩瑩，她太倔強了。

顧瑩瑩一旦認定了，估計沒人能改變她的注意。既然周海都沒這個打算，自己何必又在這個時候來刺激她呢？

林安清給她遞了一張紙巾，摸了摸她的腦袋，&ldo;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別哭啊。&rdo;不知道顧瑩瑩想到了什麼，她的瞳孔猛地收縮，眼圈發紅，眼淚似乎又被她收住，要掉不掉的樣子讓人看了就覺得難受。

&ldo;你別哭，我相信你，我以後不會再勸你了，你…心裡有打算就好。&rdo;林安清自責自己為什麼要突然把顧瑩瑩叫過來，她心裡有事，可自己又不知道從哪裡問起，結果還把別人弄哭了。

她讓顧瑩瑩去洗個臉再回教室，可別讓別的同學看見她一副哭鼻子的樣子。顧瑩瑩點點頭，對著林安清彎腰道謝再出去。林安清很好，想著幫助學生，可是這件事上還是不能聽她的建議。

顧瑩瑩低頭在樓道里走著，迎面碰到了準備去教室的周海。她一看見來人的鞋子就知道是誰，不過也懶得抬頭，徑直走了過去。

周海沒看見她的表情，不過顧瑩瑩渾身上下散發的&ldo;生人勿近&rdo;氣息很是明顯，顯然不想說話。

&ldo;這丫頭…&rdo;他搖了搖頭，徑直往前面走去。也沒個想安慰顧瑩瑩的心思，他也不會安慰女孩子，萬一他笨手笨腳地讓瑩瑩在她面前哭了，他真是束手無策。

由於老師們在競賽以後才拿到的試題，他們在辦公室研究了一下午才開始去教室講題目。試卷的答案總是不走尋常路，如果要用同學們能聽懂的方式，還是要下些功夫。

周海先是說了一遍這卷子的總體難度，然後分析了一下班上同學的水平，最後得出結論。

&ldo;一百二的卷子，我覺得我們班的同學…怎麼得也能得個三十分吧？！&rdo;聽到這個推斷，底下哀嚎一片，做夢呢？三十分能有個什麼，什麼資格都拿不到。得，這二十塊錢的報名費加那兩個小時的時間全部浪費了。

周海先是安慰同學們不要氣餒，就當是開拓視野了。接著他一題題地講解，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