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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回去!」
「斥這老匹夫你心疼了?這老匹夫一看就沒想好事。」
「福生跟隨我多年,待你我二人忠心耿耿,當年你初現,若不是有他遮掩庇護……」
對方雖沒說話,但傳遞給他一股很不耐的情緒,緊接著魏王就發現自己回來了。
「起來吧。」
福生偷眼瞧了瞧,見主子雖皺著眉,但神態是他熟悉的,當即心中一定,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主子你沒事吧?」他沒敢問是不是那位爺走了。
「無事。」
但福生知道怎可能無事,若真是無事那位爺也不會跑出來。
他哪裡知曉,紀昜是魏王有意放出來的,這些年他飽受頭疼折磨,宋遊開的那些藥雖有用,但多年來藥效越來越差。
魏王也心知過多服用藥物其實對身體無益,所以當他獨自承受不住頭疼折磨時,就會放出紀昜來共同承擔。
本來那人出現俱因他頭疼之故,一開始壓制是對方行事無忌,給自己招了很多麻煩。
後來他受罰去邊關,說是受罰,其實更像是被發配。
邊關苦寒,戰事又頻繁,他雖自持還算謀略過人,可武力不夠。
在軍營裡,武力不行可沒人會服你,即使礙於身份,也都是面服心不服。卻沒想到紀昜雖行事無忌,但武力超群,幾次生死之危,都是他跳出來力挽狂瀾。
就這樣,雙方彼此鉗制、磨合,漸漸對方也知道肆意惹事對自己沒什麼好處,慢慢的魏王也就管控得沒那麼嚴格了。
畢竟兩人共用一個身體,有著同一個目標,甚至很多時候心靈相通,壓制消滅不了彼此,只能共存。
想到這裡,魏王目光移到手中紗裙上。
「她怎會闖到這裡?」
要不怎麼說為何福生能在魏王身邊一待就是這麼多年,論辦事周全貼心,再沒有人能比過他。
「說起這事,還與主子命令有關。」
方才無雙闖進來時,福生已命人下去查了,自然就發現兩路人馬重合的事。
之前他派人去解決那管事婆子,誰知去的時候那婆子正好暈倒在自己屋裡,派去的人也沒多想就把那婆子弄走了,還把場面佈置了一下,弄成她自己逃走的跡象。
卻萬萬沒想到這婆子是那位三姑娘命人弄暈的。
而她之所以會闖到這裡來,就是因為沒找個那婆子,回來時走錯了路。陳莊頭和梅芳的動作可以瞞過其他人,可瞞不過因魏王住在這裡,將此地佈置成鐵桶一片的福生。
兩件事一結合,結果不就出來了。
「沒想到,她膽子倒是挺大。」魏王意味不明道。
福生瞅了瞅主子的臉色,心裡在想莫是主子覺得那三姑娘心思太深,手段太狠?
要知道世間男子,尤其是有權有勢的男人,他們可以允許後院小妾姨娘一大堆,卻並不喜歡妻妾爭寵相鬥,也不喜歡心機深沉、手段毒辣的女子。可他們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們自己弄出這種環境,女人們想鬥也鬥不起來啊。
皇宮就是最好的例子。
福生想了想,說了幾句公允話:「這位三姑娘也是可憐,血親都不在了,身邊的人俱都不省心,若不是逼得太過,何必匆匆忙忙將老太太下葬,聽說這位三姑娘生性膽小寡言,想來也是平時被欺負狠了。」
魏王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奴才又想到什麼了?他可沒覺得什麼手段狠毒,於他這種出生宮廷、又上過戰場的人來說,再狠的手段,也不值得他動動眉梢。
他只是詫異她的膽大,尤其是之前——
想到她不但不害怕『自己』,反而努力安撫『自己』,還用按蹺之術與他緩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