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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穆一向心軟,尤其是在對季宵煥的時候,那顆心臟軟的就跟棉花一樣。
當年季宵煥為了他去坐牢,一直是他心裡過不去的坎,只要想一次他就難受一次,越想還越難受。
所以季宵煥一直都對他說,他沒事,他不苦,他很好。
況穆就算不信也強迫自己相信了。
可是今天季宵煥一下就說漏嘴了。
他只要一想到夏天的烈日,季宵煥還要去背什麼水泥袋,或者是冬日大雪的時候,季宵煥還要在雪地裡工作,他就覺的好心疼。
明明那個時候他在家裡吹著暖氣,吹著空調,都管不好自己的身子,還總是生病。
可是他哥哥卻要那麼累,那麼苦,卻還不被他理解。
「月兒,真的沒事。」
況穆的臉上還掛著一個大口罩,眼淚都順著臉龐進到口罩裡了。
季宵煥捧著他的小臉,抬手摘下了他臉上的口罩,一下下的替他擦著眼淚。
況穆的那雙大眼睛望著季宵煥問:「要不是經常背水泥袋子,你怎麼抱我抱得那麼輕鬆……」
況穆的這句話說的很輕,季宵煥卻一下就被他弟弟這番話噎住了。
「哥,你又騙我……」
說完況穆的眼淚又流出來了,他紅著眼睛轉過身,背對著季宵煥,不說話了。
季宵煥看著況穆消薄的背影,擰緊了眉頭。
他怎麼又把他的弟弟給惹哭了。
季宵煥一路上跟在況穆的身後走,看著他弟弟一個人在前面走。
況穆的身上穿著他自己的外套,外面還套了一層季宵煥的外套,裹得跟個小粽子一樣,時不時的抬著手擦一下眼淚。
他也不等季宵煥,眼看著一個人都快要走出小樹林了。
季宵煥立刻兩個大步向前走,抬手拉住了況穆的手腕,一把將他給拽到懷裡。
晚上的夜有些深了,樹林外面的路燈順著樹蔭照了進來,外亮裡黑。
外面人來人往,樹林昏暗,只要沒人走進來就不會有人發現樹林裡面發生了什麼。
況穆身上一向沒什麼力氣,就由著他哥哥的力道撞進了季宵煥的懷裡。
一瞬間季宵煥身上溫熱的氣息牢牢的將他包裹住。
況穆縮在季宵煥的懷裡,連反抗都不反抗,只是任由他的哥哥的手緊緊的攬著他的腰。
溫熱的觸感從腰際傳來,況穆一下就軟了身子,整個人都緊緊的貼在了他哥哥的胸膛處。
「月兒,生我的氣了?」季宵煥嗓音低沉的問。
他的雙手握在一起,緊緊的箍著況穆的腰。
況穆的腰間清晰的感受著季宵煥的力道,甚至感覺自己都要被季宵煥給箍進了身體裡。
而季宵煥的那雙眼睛在黑夜裡又黑又亮,望著他的時候,況穆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要被哥哥給看透
說來也奇怪,他和季宵煥明明已經認識那麼久了,什麼事情都做過了,可是在面對季宵煥深沉的目光時,他還是會不自覺的臉頰發紅。
「沒有……」況穆眼睛紅紅的低下頭說。
因為剛剛哭過,況穆聲音有些變了調,嗓子尾帶著淡淡的細軟,呼吸也不勻。
況穆在季宵煥的懷裡喘了一會,然後他抿了抿嘴巴,抬起頭望著季宵煥又有些不甘心,聲音委屈的說:「可是你之前答應過不騙我的……」
季宵煥的心一下就被況穆那雙淚濛濛的眼睛給刺到了。
季宵煥抱著況穆的手更用力了,俯下身一下下的吻著他弟弟的臉頰,低聲哄著說:「是我的不好。」
況穆垂下頭沒應聲。
從季宵煥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況穆微垂的眼眸,還有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