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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不是卜倫諾家族手下的黑幫分子們幹的，那人販子又是怎麼回事?&rdo;

他們一起朝露比望去，露比旁若無人地喝下一大口酒說：&ldo;既然你們都覺得賣家不是黑幫分子，那就很簡單，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販子而已。這樣的女人很常見吧，看起來非常親切，簡直像聖母瑪利亞僱來幫助可憐女孩的人間使者。結果呢，一旦女孩們相信了她，就差不多離地獄不遠了。&rdo;

&ldo;這位人間使者又是怎麼和這件事扯上關係的?&rdo;

&ldo;她和這件事一點關係也沒有。因為她根本不認識潔西卡&iddot;納爾森。&rdo;露比的臉上毫無表情，目光還稍微帶了些醉意，但說話聲音很清晰，&ldo;不只是她，我們也一樣，你和艾倫，我們所有人都沒見過潔西卡&iddot;納爾森本人，那個被你們從雪山小屋裡救出來的女孩不是沃特的女兒。&rdo;

麥克沒有露出很意外的表情，似乎對這個答案早有準備。

&ldo;你不在的時候，我和艾倫從沃特的案件存檔裡找到一張照片。就是我傳到你手機裡，讓你拿給那個叫瑪麗琳&iddot;斯通的老鴇辨認的那張。雖然當時你什麼也沒問，但我想你一定已經看出來了，這是我們見過的那個潔西卡沒有遭受監禁虐待之前拍的，仔細看她的長相和真正潔西卡有很多相似之處，可要是把兩人的照片放在一起很容易分辨出她們並不是同一個人。&rdo;

艾倫和麥克在剛救出這個女孩時就搜尋過和潔西卡&iddot;納爾森有關的報導，其中就有潔西卡失蹤前的照片。麥克完全可以看出兩人之間的不同，可當時他和艾倫都沒有起疑，因為女孩遭受的可怕虐待已經讓她的容貌發生了很大改變，這種變化凸顯出容貌上的神似之處，反而讓她的身份更為可信。

&ldo;我們這樣的陌生人會認錯還情有可原，沃特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可能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認識?&rdo;艾倫說。

露比和他的目光相遇，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若有所思地問：&ldo;我們到底該不該開啟這個魔盒?&rdo;

&ldo;如果你問我……&rdo;麥克說，&ldo;我會回答最好不要，可實際上我們已經把它開啟了，即使只是一條小縫隙，它也不再嚴絲合縫。&rdo;

&ldo;這麼說，你是認為有時候真相不重要?這可不像個前警官會說出來的話。&rdo;

&ldo;有時候是的。因為我實在沒有辦法說出所有的事情都必須揭曉答案，所有的秘密都應該公諸於世。當我知道自己也不過是個會判斷錯誤，不能完整體會別人內心痛苦的普通人時，我就已經無法像一臺精準的機器一樣用統一的方法去做決定了。有時候，對於旁觀者來說，真相也許真的沒那麼重要。&rdo;

&ldo;有道理。&rdo;露比放下酒杯，目光依然是置身事外的冷漠：&ldo;可不管怎麼樣，我們得有始有終，明天的宴會計劃不能更改，這關係到我們和普利茲&iddot;瓊斯的約定。我和艾倫進入到卜倫諾家族內部，麥克在外面接應，以防萬一。不過用不著太擔心，畢竟這是龐德&iddot;卜倫諾走向名流社交圈的第一次私人聚會，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讓現場演變成槍林彈雨的屠宰場。&rdo;

&ldo;如果你被他抓住，我可不會來救你。&rdo;艾倫說，&ldo;不過只要你的舌頭沒有被立刻割下來，說不定能和他聊得蠻開心。&rdo;

&ldo;謝謝你還為我操心，斯蒂夫&iddot;蓋洛的簽名學得怎麼樣?&rdo;

&ldo;給我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