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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了嚴守這個必須的條件，寧可自己承受更大風險。&rdo;里昂說，&ldo;我不明白，這本來就是賦予你們的權力。我父親說，每一個警察都是合法的街頭殺手。&rdo;

&ldo;里昂，跟我說說殺手的規則怎麼樣?&rdo;

&ldo;殺手的規則?&rdo;里昂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想到這個話題。

&ldo;對，就是你知道的，或者你父親告訴過你的那些規則，什麼都可以。&rdo;麥克捧著紙杯咖啡說，&ldo;我當殺手的時間不長，這一行的規則也只知道很小一部分，也許你可以幫助我多瞭解一些。&rdo;

里昂說：&ldo;殺手的規則其實沒那麼多，除了保守秘密之外，大多都是些個人的怪癖和習慣。就像電影裡那個裡昂，不殺女人和孩子，這讓他多了幾分人性，也讓電影添上一層悲劇色彩。我在想，說不定自律本身就是種自我安慰，讓你的心不會那麼沉重，你大概會比我有更複雜的感受。&rdo;

麥克看著他，他專心對付手裡的熱狗，說話時絕不敢抬頭。

&ldo;我們的規則很簡單，就是比別人更快地開槍，最好是在對方沒防備的時候。因為一旦要正面開火，不管反應多靈敏，總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幸運地躲開致命一擊。&rdo;里昂想了想，把目光轉向窗外說，&ldo;不過，也許你能做到，你是白獵鷹的搭檔，一定有與眾不同的地方。&rdo;

麥克說：&ldo;我就當做這是誇獎，謝謝。要嘗嘗我的煎蛋香腸卷嗎?&rdo;

里昂轉過頭來看著他：&ldo;我以為只有熱狗。&rdo;

&ldo;還有焦糖甜甜圈，不過看來你已經快吃飽了。&rdo;麥克微笑，&ldo;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會兒，你可以躺在床上吃。&rdo;

里昂難以分辨到底是滾燙的咖啡還是熱狗上的墨西哥辣醬在起作用，讓他感覺到一種非常舒適的暖意。他覺得麥克說得很對，他確實不太會照顧自己，他的父親顯然也不擅長照顧別人。意識到自己正在被照顧，他的心中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滋味。

里昂覺得他和麥克之間曾經有過的那一層隔閡在慢慢消融，像窗外的積雪在陽光下融化一樣。這一整個冬天，他從沒有感到這麼溫暖過。

麥克開車去找住處時，里昂沒有撫摸那把時常放在手邊的槍，而是雙手捧著熱咖啡，直到把它喝完，直到空空的紙杯慢慢變涼。他很安靜。

這個安全的落腳點是個外觀樸素毫不起眼的小旅館，生意清淡，櫃檯後面的牆上掛滿了空房間的鑰匙。里昂覺得旅館的老闆十分古怪，有一雙別有深意的眼睛，允許他們把車開進單獨的車庫，這樣他們就可以在裡面整理武器。

里昂想起露比說過會替他們安排行程，也許這裡本身就不是個普通旅館，店主別有深意的目光也就有了正當的緣由。

麥克把一支sig手槍塞進口袋，鎖上車門，帶著隨身行李走進旅館房間。

這兩天他打算在這裡等待訊息，露比會把下一步計劃提前告訴他。這個工作的有趣之處在於，他們從獵物變成了獵手，就像打獵一樣，不但要沉住氣，還得把握時機，而在時機未到之前就等待。

里昂表現出一個職業殺手該有的沉著和耐心，即使在房間裡待一整天也不覺得無聊，沒事做時就睡覺休息，補充缺失的體力。

麥克查閱最近的新聞，在好幾個網站上都看到龐德&iddot;卜倫諾新建葛瑞斯慈善大廈的訊息。他相信沃特一定也會看到，沃特對這個卜倫諾家族繼承者的關心不亞於他的女兒。愛和恨是同樣強烈的感情，因此對潔西卡的深愛轉變為對卜倫諾家族的刻骨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