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2/3 頁)

廠，到處雜草叢生，隨處可見鏽跡斑斑的巨大機器。

第37章 下水道與鷹與誘餌與捕獵者

短劍衝鋒鎗，p5突擊步槍，fn762自動步槍，艾奇遜aa霰彈槍，aw狙擊槍，伯萊塔92和sigp226手槍，幾個手雷和致盲彈。

離開槍店時，里昂買下了他想要的武器，麥克也準備了足夠的槍和彈藥。

他們把車停在遠處高地茂密的草叢裡，熄了火。周圍太安靜了，麥克用狙擊槍觀察廢工廠，試著找出沃特所在的位置。不過對於一個已經知道要完成&ldo;誘餌&rdo;使命的警察來說，把自己藏起來是頭等大事。

按照露比的計劃，一旦訊息傳達到有心人耳中，追殺者會很快出現。但他沒有給這個&ldo;很快&rdo;下個準確的定義，&ldo;很快&rdo;有可能是幾小時，也可能是一兩天。他們做好了在荒郊野外露宿的準備。

麥克很習慣這樣的等待，以前他常常和奧斯卡一起在某個嫌犯的門外通宵守候，有時他們會輪流睡覺休息，另一個人保持清醒繼續堅守。奧斯卡還是會在工作中偷偷喝酒，辯解說喝酒非但不會讓他昏昏欲睡，反而有種刺激的感覺，讓他的思維更清晰，反應更敏銳。

麥克從不揭穿奧斯卡的謊話，他覺得一個人的專注力是有限的，如果在某一件事上過分投入，那就需要有另一件自由放縱的事來緩解壓力。奧斯卡選擇了白蘭地，一小口，然後不管多疲倦都會一直睜著眼睛觀察四周。

他是個可愛的，永遠言不由衷，又可靠的搭檔。

麥克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里昂。他睜著眼睛專心致志地望著廢工廠的方向，膝蓋上放著剛填滿子彈的槍。麥克發現他專注時像一個孩子突然成長了，顯得穩重、謹慎、沉著又專業。

&ldo;如果你覺得困，可以先睡一會兒，晚上我來守夜。&rdo;麥克說。

&ldo;沒關係，我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rdo;里昂說，&ldo;我父親活著的時候，經常在半夜搬家，我習慣了在車上睡覺，任何地方都能睡得著。&rdo;

&ldo;你很懷念你的父親。&rdo;

&ldo;談不上懷念，只是偶爾會有一點想念。不過他不是什麼好人，有很多壞習慣，不殺人時也不常在家。有一陣我一直想搞清楚我的母親是誰，我想如果她不是已經死了，他大概會偶爾去見見她。&rdo;里昂說，&ldo;我跟蹤了他幾次，在不工作的時候，他的警惕性也沒那麼高，大概是覺得沒有人會盯上他。結果他走進一個地下妓院，在那裡鬼混了一夜。&rdo;

麥克看了一眼他放在膝蓋上的槍，他的手指一直在摩擦槍身上的標記。殺手們總是對槍有著強烈的感情，這種感情不同於身邊的活人，它們似乎有著活人沒有的各種品德和優點，也更容易融洽相處。

瞭解一支槍的全部比了解一個人的一部分要簡單得多。

他和麥克第一次見到時不一樣了，不再是那個因為邂逅偶像而緊張得不知所措的年輕人，因為漸漸熟悉，他的內心釋放出更多與實際年齡相悖的東西。

&ldo;我來安排時間，現在離天黑還有兩小時，你先休息，然後我們再交換。&rdo;麥克說，&ldo;我們得保證始終有一個人的精力是充沛的，因為這趟旅程會很漫長。&rdo;

&ldo;好吧。&rdo;里昂同意了，把頭靠在車窗上，雙眼合攏起來。

他大概是做了一個夢。他沒有覺得自己睡著了，只是閉了一下眼睛，不過夢不在乎睡著的時間有多長。他夢見自己在一條漆黑的下水道里，死寂，他不停喘氣。

殺手有時候就像老鼠。

在夢裡，他也想起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