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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道: “那咱們還不趕緊跑?!”宋姨說: “沒事;這些白霧一遇到水;就不走了。你要是在草原上遇到它;就趕緊朝著水邊跑;準沒錯!”猴子問: “這些白霧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會追著人走?”
宋姨說: “那就不知道了。草原上的老人說;這些都是死在草地上的孤魂野鬼;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在草地上四處飄蕩。草原上的事情就是這樣;說不清!”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想起猴子說的宋姨的可疑之處;一時間不知道究竟相信誰才好;在那兒躊躇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猴子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著宋姨;問道: “宋姨;當年我母親和你是不是不和?”宋姨的表情明顯一僵;但很快恢復了平靜;說: “沒什麼呀;都是革命同志;一起走過來的老姐們兒;有什麼不和的?”猴子搖搖頭;說: “不對。我當時提起我母親的名字;看見你神情有些不對;不像是談起老朋友的樣子。”
我也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宋姨聽說猴子的身份後;明顯一怔;說話都不自然起來。當時還沒覺得什麼;這時候被猴子一點破;我才覺得不對勁兒;難怪猴子不願意在那裡多待。宋姨卻轉移了話題: “咱們還是先生堆火吧;生起火;那些??東西就不敢過來了。”
猴子一下子站起來;說: “我不怕殭屍。”宋姨一愣: “那你怕什麼?”猴子冷冷地說: “我怕有人害我。”猴子直接挑明白這個話題;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我站在宋姨和猴子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尷尬得要命。
風呼呼吹了過來;宋姨垂下手中的韁繩;眯著眼睛看著茫茫的草地、陷入了回憶之中。很久之後;她嘆了一口氣;告訴我們;當年她和猴子母親之間確實有些過節;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管老一輩的恩恩怨怨怎樣;她是不會把我和猴子怎麼樣的。猴子還是不放心;堅持問宋姨當年的事情。宋姨躊躇了很久;終於坐下來;給我們講述了當年發生過的一段極為隱秘的事情。
她說: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這麼多年來;不管對誰;甚至是多吉;我都從來沒有講過。這次要不是你們死活要問;我肯定是要把它爛在肚子裡的。其實這也不是我要故意保密;只不過這件事情太過離奇;我就是對別人講出來;別人也不會相信。”
她淒涼地一笑;捋了捋額角一綹被風吹亂的頭髮;感慨著。許多年前;她唯一一次對別人講過這件事情;結果就落到了現在的地步。提起這件事情;宋姨很激動;也很傷感。她絮絮叨叨;好多地方講了好多遍;好多地方又有些含糊不清。我們聽了好半天;才明白了當年發生的那件怪事。
宋姨說: “大家都知道;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徵;最苦的就是爬雪山過草地。其實好多人都不知道;紅軍一共過了四次草地。當年;我們過草地時跟的是徐老總帶的隊伍;紅四軍;那是紅軍第三次過草地。“要說起二萬五千里長徵;那可真是累;累得渾身流的汗水都帶著血絲;感覺一輩子的精氣神都成了汗流出來了。飢餓、乾渴、追兵、野獸、雪山、沼澤、冰雹、酷熱;哪一個都能要了人的老命。但是這裡面最苦最累的並不是敵人圍剿;也不是四渡赤水、過草地、飛奪瀘定橋;而是爬雪山過草地。
“好多人都說過草地、過草地;其實當年紅軍過草地到底是什麼情景;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情況;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沒有走過草地的人;是怎麼也想不到草地的可怕的。
“可能好多人會以為;不就是草地嘛;那有什麼可怕的?“這若爾蓋草原的可怕;要從源頭開始論。“若爾蓋草原地處青藏高原與四川盆地的過渡帶;是一片高原中的獨特盆地;可以說在全世界都是很獨特的。
“後來我專門查過資料;若爾蓋這塊草地有多大暱?其實不大;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