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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心兒眨眼的功夫就看到陸菲兒已經提著裙角跑了進去,像一陣風,速度快的驚人。
她這是找什麼人,這麼急?
李心兒從未見過她如此情急失態過,忙一瘸一拐的跟了進去,她要去石室內看看,裡面到底藏了什麼,讓陸菲兒如此的慌張而又驚惶不定。
“姐姐,你慢點。”李鬱雨在身後叫道。
石壁後是一張石床,景帝就躺在石床之上,石床上鋪了一張草床,而他的身上只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
被長樂長公主囚禁在這裡已經有四個多月了,每一天景帝從石壁上透過的光亮來計算日子。
而每隔一個月長樂就會來這裡看看他,說是看他,倒不如是過來譏笑他更為恰當。
景帝被囚在這裡,外面的天地變得如何他不清楚,從長樂口中,他知道心愛的兒子女兒還有賢妃都死了,他那個雙胞哥哥成了長樂的傀儡,整個朝堂被長樂玩弄在了鼓掌之間,她留著他一口氣,就是為了讓他看看,他一手建立的大景朝是怎麼一步步落入到她的手中。
長樂以折磨他為樂,吃食上她不虐待他,只在精神上折磨他,他知道她要從心理上徹底地壓垮他。
她最終的目的就是看著他在這裡因為承受不了而崩潰,徹底地淪為一個瘋子。
而在她還沒有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時,她是不會讓他死去的。
當齒輪的轉動聲響起的時候,景帝的身子不由一繃,他算了算日子,距離上一次長樂來過這裡還只過了二十來天,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是長樂,照看他的那個禁衛只有一日三餐才會過來,晚上早就送過了。
那會是誰?
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景帝艱難的轉過身,這個時候他其實並不抱什麼希望,還有人會來救他。
假帝在朝堂,除了太皇太后應該沒有人會知道大景的皇帝已經換了個人。
太皇太后啊,要是知道真相,該是怎樣的心痛。
會是太皇太后派來的人嗎?
景帝虛弱地睜開了眼睛。
菲兒在看到石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影時,就立即認了出來,是父皇,這是他的父皇,頭上沒戴皇冠,身上也沒穿龍袍,面容憔悴蒼白的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但他身上的氣息不會改變,這就是他的父皇。
即便在如此的境地,他的眼神雖無力但依舊不屈,無論如何的逆境,她的父皇都不會輕易地屈服。
菲兒撲過去,淚如泉湧,痛哭失聲。
景帝抬起頭,看著這個淚如雨下的少女。
神色有點恍惚了起來,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少女。
少女淚眼朦朧的樣子,讓他覺得似曾相識,少女容顏絕色,眼底全是孺慕之情。
這個少女他並不相識,卻能察覺得出來她並無惡意。
此時的景帝渾身的力氣早就被抽乾,抬抬眼睛都覺得費力,“你是誰?怎麼會來這裡?”聲音嘶啞而乾澀,說完,又按著胸口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少女彎腰拍他的背,眼神擔憂且焦灼,“您別說了,我是來救您的。您如果相信我們,就跟我們走,長公主應該已經得了訊息正往這邊趕來呢,詳細的情形等出去後,我再跟您說。”
梧桐站在菲兒身後,赤紅了眼睛,眼淚奪眶而出,緊握的雙手剋制不了的顫抖,這個時候他們兄妹兩個無法與景帝相認,現在的他們對景帝來說只不過兩個不相識的陌生人罷了,內心翻江倒海,有太多的話想要說卻又開不了口,他只好定定地望著景帝,“我來背您吧。”他伸出手去,雙手實在抖得厲害。
跟過來的李心兒和李鬱雨完全定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印象中尊貴無比的景帝如今無比孱弱的模樣,怎麼可能?陛下怎麼可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