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1/5 頁)
換取土耳其王后宮的全部嬪妃,即便她們有羚羊般眼睛,女神一般的形體!”
這個東方的比喻又一次刺痛了我。“我絲毫比不了你後宮中的嬪妃,”我說,“所以你就別把我同她們相提並論,要是你喜歡這類東西,那你就走吧,先生,立刻就到伊斯坦布林的市場上去,把你不知道如何開開心心在這兒花掉的部分現金,投入到大宗奴隸購買上去。”
“珍妮特,我在為無數噸肉和各類黑色眼睛討價還價時,你會幹什麼呢?”
“我會收拾行裝,出去當個傳教士,向那些被奴役的人—一你的三宮六院們,宣揚自由。我會進入後宮,鼓動造反。縱然你是三尾帕夏,轉眼之間,你會被我們的人戴上鐐銬,除非你簽署一個憲章,有史以來的專制君王所簽發的最寬容的憲章,不然至少我是不會同意砸爛鐐銬的。”
“我同意聽你擺佈,盼你開恩,簡。”
“要是你用那種目光來懇求,羅切斯特先生,那我不會開恩。我敢肯定,只要你擺出那付面孔,無論你在被迫的情況下同意哪種憲章,你獲釋後要乾的第一件事,便是破壞憲章的條件。”
“嗨,簡,你需要什麼呢?恐怕除了聖壇前的結婚儀式之外,你一定要我私下再舉行一次婚禮吧。看得出來,你會規定一些特殊的條件——是些什麼條件呢?”
“我只求內心的安寧,先生,而不被應接不暇的恩惠壓得透不過氣來。你還記得你是怎麼說塞莉納.瓦倫的嗎?——說起你送給她的鑽石和毛料?我不會做你英國的塞莉納.瓦倫。我會繼續當阿黛勒的家庭教師,掙得我的食宿,以及三十鎊的年薪,我會用這筆錢購置自己的衣裝,你什麼都不必給我,除了……”
“噢,除了什麼呀?”
“你的尊重。而我也報之以我的尊重,這樣這筆債就兩清了。”
“嘿,就冷漠無禮的天性和過分自尊的痼疾而言,你簡直無與倫比。”他說。這時我們駛近了桑菲爾德,“你樂意今天同我一起吃飯嗎?”我們再次駛進大門時,他問。
“不,謝謝你,先生。”
“幹嘛‘不,謝謝你呢?’要是我可以問的話。”
“我從來沒有同你一起吃過飯,先生。也看不出有什麼理由現在要這樣做,直等到.”
“直等到什麼呀?你喜歡吞吞吐吐。”
“直等到我萬不得已的時候。”
“你設想我吃起來象吃人的魔王,食屍的鬼魂,所以你害怕陪我吃飯?”
“關於這點,我沒有任何設想,先生,但是我想再過上一個月往常的日子。”
“你應該馬上放棄家庭教師這苦差使。”
“真的:請原諒,先生,我不放棄。我還是像往常一樣過日子,照例整天不同你見面,晚上你想見我了,便可以派人來叫我,我會來的,但別的時候不行。”
“在這種情況下,簡,我想吸一支菸,或者一撮鼻菸,安慰安慰自己,像阿黛勒會說的‘pour me donner une contenance’。但要命的是,我既沒有帶雪茄煙盒,也沒有帶鼻菸壺。不過聽著——悄悄同你說——現在你春風得意,小暴君,不過我很快就會時來運轉。有朝一日牢牢抓住了你,我就會——打個比方——把你象這樣拴在一根鏈條上(摸了摸他的錶鏈),緊緊捆住不放。是的,美麗的小不點兒,我要把你揣在懷裡,免得丟掉了我的寶貝。”
他一邊說一邊扶我走下了馬車,當他隨後去抱阿黛勒下來時,我乘機進了屋,溜到了樓上。
傍晚時他按時把我叫了去。我早已準備了事兒讓他幹,因為我決不想整個晚上跟他這麼促膝談心。我記得他的嗓子很漂亮,還知道他喜歡唱歌——好歌手一般都這樣。我自己不會唱歌,而且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