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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修長分明,靜靜垂放在腿邊時,明顯可見勒在皮背下的青筋若隱若現,從腕骨一路延伸到骨節凸起,冷白膚質在色彩上平添幾分純粹,卻不是過分纖細透出羸弱骨感的那種瘦削美,而是薄發著一股健康強烈的力量感。
聽說手指長的人,某方面也有優勢。
被林嬋這麼一帶,周旋的思緒也跟著跑偏了。
作為一個畫家,她精通各方面的繪畫形式,其中人體畫也是主修課程的一部分。
不僅是全身雕塑,乃至赤條條站在面前的形體模特,周旋都曾近距離的觀摩分析過。
有胖有瘦,有長有短。
站在人文藝術的角度,那只是一堆自然無差別賦予人類的器官,視覺上的觀察和記錄,只是以旁觀者欣賞美醜的眼光了解自己和他人最直觀的方式之一。
然而直到今天,原始野性在經歷數萬年的自然變遷和科技發展後,不僅沒有作為研究古老文明發展的原材料得到足夠的重視,反而淪為道德遮羞布下難以啟齒的性。
周旋對此持摒棄態度,所以一直以旁觀者的角度平常看待。
感官上的所有體驗都是有時效性的,追求新鮮和刺激是人的本能,因此沒必要對其諱莫如深。
與其偷偷摸摸嘗試,還不如大大方方承認。
她盯著那截細長的手指,和印象中觀察到的資料進行對比,推敲大概長度。
確實,資本很可觀。
與此同時,耳邊聲音還在喋喋不休,「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這種事只要開了一個好頭,後續門檻就會自動拔高。吃慣了山珍海味,哪裡還咽地下糠咽菜。」
「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周旋點評道。
林嬋以為她被自己說動了,忍不住想要歡呼,卻在發現唐遇禮的目光後生生止住了,轉而擴散成嘴角揚起的弧度。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
「我打算先帶你去廣播室,把剛才那段名言廣而告之。畢竟你把唐遇禮誇地天上有地上無的,我猜他一定會很高興。」
林嬋: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
周旋微笑:「不客氣。」
一行人走到近前,兩人隔著距離交錯的視線徹底跨越所有阻礙。
王潮生下巴微揚,看向唐遇禮旁邊沒什麼表情的小女孩,介紹道:「這是我妹妹禾苗。」
小姑娘生地唇紅齒白,眼珠像兩顆水汪汪的葡萄,陽光下泛著瑩潤亮光,長得格外討人喜歡。
只是看向她的眼神略顯空洞,完全沒有七八歲兒童面對陌生人時流露的好奇與防備,沉寂地像一灘毫無神采的死水。
回想起剛才林嬋悄無聲息和自己說的話,周旋心中瞭然,摸出口袋裡隨身攜帶的巧克力,掌心撐於膝蓋,彎腰和她面對面將巧克力遞到小姑娘跟前。
禾苗沒什麼反應,也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幾息沉默,明眼人都看出來氣氛不對勁。
被小姑娘當眾忽視,周旋沒有任何不自在,她正要收回手,頭頂忽然響起男人低沉渾厚的聲音,略作沉吟,「苗苗,我教過你什麼。」
禾苗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周旋,眨了兩下眼,才伸手接過那包巧克力。
再看那張寡淡到有些不近人情的臉,視線早已移到別的地方了。
想起兩人相處的細節,處處都是火藥殘留的交鋒記憶,不是虛與委蛇地針鋒相對,就是在一勝一敗中暗自較勁。
周旋原以為唐遇禮樂見其成自己在他面前丟臉,或者大可以裝作視而不見保持袖手旁觀的態度,這都是正常現象,沒想打他居然破天荒幫她解圍。
說不意外是假的。
去吃飯的路上,周旋和林嬋走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