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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那我走了，你好好上課。&rdo;她沒多少和季縝能說的話，只是看見他就打個招呼而已。

&ldo;等等。&rdo;可是他叫住她，&ldo;你能幫我個忙嗎&rdo;

&ldo;什麼忙&rdo;她又轉回身。

&ldo;我想吃披薩，可是學校不讓我們出去買，非說外面的東西不衛生。&rdo;

趙水無當學生時也沒少聽這種鬼話，當即翻個白眼：&ldo;得了吧，食堂吃出鋼絲就衛生了黃阿瑪真夠可以的。&rdo;

季縝奇怪：&ldo;你怎麼知道我們校長的外號&rdo;

十六中的校長姓黃，由於人到中年，髮際線有越來越向後發展的趨勢，又總是喜歡在致辭中把學生比喻成自己的孩子，所以大家都戲稱他為&ldo;黃阿瑪&rdo;。他還總以為這是個褒義詞，每每聽見這稱呼，都喜歡得不得了。

&ldo;他這外號還是我同桌給起的呢。&rdo;趙水無用少見多怪的眼神瞧他。

她念書的時候，黃校長還是年級主任，今天在學校外的宣傳欄上看見他的照片，發現職務已經寫的是&ldo;校長&rdo;，她還感慨了句時光飛逝。

&ldo;你也是十六中的學生&rdo;

&ldo;是啊。&rdo;

季縝聽後小聲嘟囔了句：&ldo;十六中怎麼就教出你這樣的學生……&rdo;

跑去給學弟的爹當情人。

趙水無不用動腦子都知道他在想什麼，抬起下巴：&ldo;喂，披薩還要不要了&rdo;

&ldo;要，要&rdo;季縝有求於人，趕緊擺正態度，識時務者為俊傑，&ldo;我下課以後要去球場打籃球，你能幫我送過去嗎&rdo;

趙水無還記得季縝是籃球隊的前鋒，放學後經常留校訓練。反正一會的工作幾乎都可以用手機處理，十六中對面就有一家必勝客，她還可以順道解決自己的晚餐，於是答應下來。

她吃完，打包好季縝指定的雙拼芝心披薩，正好錯過放學的高峰人流。

她提著塑膠袋回到十六中大門外，正盤算怎麼向門衛解釋她剛出來沒多久又要進去的問題，看見張亞青老師背著包走出來。張老師聽說趙水無竟然認識季縝，有些驚訝，習慣性詢問關係的話卡在嘴邊。

趙水無看出來，刻意隱瞞顯得奇怪，但又不能說實話，更不能把他編成親戚，不然很容易在父親那露陷，便說：&ldo;他是我們合作公司老總的孩子。&rdo;

張老師瞭然，替她向門衛打了招呼。

球場上訓練的同學看見竟然有披薩可以吃，全圍了過來。季縝倒大方，本來就託趙水無買了三張最大尺寸的，足夠分給所有人。

男生們一人一塊，還不忘對趙水無道謝：&ldo;謝謝阿姨&rdo;

這話聽著可太痛心了，她承擔不住這謝意：&ldo;大家何必這麼客氣，都是同齡人……&rdo;

季縝在旁冷著眼訂正：&ldo;叫什麼阿姨，叫姐。&rdo;

緊接著露天球場此起彼伏迴蕩起&ldo;謝謝姐姐&rdo;，稍微撫平了些趙水無受傷的心靈。

季縝待人群散開，一口披薩一口可樂，嚼在嘴裡，問趙水無：&ldo;你花了多少錢，我轉帳給你。&rdo;

&ldo;不用了，我還缺你一個高中生那麼點錢嗎……&rdo;她順口剛答完，忽然想起，眼前這個高中生可比她有錢得多。況且，如果她真不缺錢，根本沒機會與他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