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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溫知予會裝作掃地在那,只為等待那漫長時間裡能看他那麼一眼。
所以,他肯定不記得她的。
那時候他身邊就好多人追了,三十二中的顧談雋就像天際遙不可及的星。而她,不過是學生裡,最無趣,最普通的一個罷了。
坐在前排只會埋頭的乖乖女,和人群中浪蕩肆痞的優等生,永遠沒有相交線。
溫知予醒的時候周遭已經很靜了,半夜,雨停了,不再是狂風驟亂,偶有雨滴落在窗上反而有幾分寧靜。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
應該是太舒服,本身過累,思緒就沉了下去。
手機上多了很多訊息。
十分鐘之前是譚豐,半小時前跟她道歉又解釋了一下這次緣由,之後又問她到家沒有。
溫知予坐起來,看了看周圍擺設,回:「還在松晏。」
譚豐:「???」
譚豐:「我都返程了,你怎麼還在,不是早就走了嗎。」
溫知予想說不知道怎麼就睡了個把小時。
沒等她回,那邊又趕忙說:「對不住對不住,我正好在開車,回去接你。」
譚豐很快調頭回來了,溫知予簡單去洗手間洗了把臉,之後拿著東西在外頭等著,譚豐在前邊停好車,車燈亮了兩下,她就知道是他。
「我真不知道這群人精是幹嘛,本來前兩天談得差不多了,那會兒酒局上跟我說只要能把策劃找來好好講講專案就拍板。誰知道來了又裝聾作啞,我就知道,都跟老子擱那兒玩話術呢,媽的就沒打心裡想合作過。」
一上車他的話就噼裡啪啦過來了。譚豐性子急,幹什麼都這樣。
溫知予早已習慣,說:「沒事,那下次不和這群人打交道了。」
譚豐:「唉,我也是去科技會展才認識的這些大佬,這兩天又是陪玩又是喝酒還以為有戲。其實他們本行不搞遊戲,壓根不是真心。這樣看來,咱們還不如帶著專案一家家發行商誠意敲門呢。」
溫知予望著窗外的雨,嗯了聲。
他又問:「你剛剛在幹嘛啊?出去沒看著你,在哪等呢。」
「前臺好心,說有個茶水間空著,就讓我去坐著休息了。」
「這兒要麼是包間,哪來的茶水間。」
「不知道,我也覺得不像,門口掛著什麼…天街廳的牌子。」
譚豐開車的表情一下很怪。
「今天我們那個包間都一晚大幾千的,知道天街廳都是什麼人能包的嗎,你確定是前臺好心?那是要錢的啊,能開的都是牛逼人,一晚上幾萬塊的。」
溫知予愣了下,神色也有些遲疑。
譚豐瞥一眼她:「我看你是做夢了才對。」
她說:「真沒有。」
這句話說得沒什麼底氣。
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大概,真是做了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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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無疾而終,大家都有點喪氣。
沒有投資款無法支撐後續研發,沒有渠道背景發行商瞧不上。他們這群人好不容易把一測專案做出雛形,沒推行上市,還沒人玩過他們的遊戲,真是不甘心。
原來大家都是在科技有關的公司工作過的。
不甘心的社畜苦逼人,在一場夜裡不謀而合,喝了場酒,就碰杯說要一起創業。創業怎麼不行啊,在座誰不是雙一流出來的名牌學生,有後端程式設計師大佬,也有嘴皮子特溜談出過好幾萬工資提成的。就連溫知予也是名牌藝術生,大學時候設計出來的作品都獲過獎的。
做遊戲怎麼不行,那麼多大廠也是從零起步,更何況他們不是毫無經驗。
有了夢想,抽身而出,立馬開始實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