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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將容瀾抱下來,“小瀾,你睡夠了就醒來吧,大哥等你。”
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月,算上返京歸途,容瀾已經睡了快整整一月,卻依舊不醒。
容烜早就知曉自己護送的不是真天子,更猜到了重翼會與小瀾一同反京,甚至兩人一路上經手的奏摺有不少還是他的屬下快馬加鞭送去京城。可他沒想到,重翼會捨身為小瀾擋劍。
容瀾日日夜夜守在重翼身邊,除了重翼本人幾乎盡人皆知,容烜自然也知。他望著心愛的弟弟因此又是命懸一線、大病一場,說不出心中是何感想。
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原先健康活潑的小弟日漸清瘦蒼白,動輒便安靜沉睡的呢?
容烜伸手撫過容瀾緊閉的雙眼:“小瀾,別睡了好不好?你心心念唸的人終於懂得愛你護你,大哥該替你高興,可你這樣睡下去,大哥如何高興得起來?”
可能容瀾那日血吐得有點多,所以睡得格外沉,以往容烜喚他,多喚幾次他便能聽見,然後掙扎著恢復意識,醒不醒來再看心情,可這一次,容瀾感受不到任何外界的干擾,只沉浸在虛無的夢裡。
王褚風日日來把脈,說不出容瀾哪日會醒,但也說不出容瀾就再不會醒了,只得安慰道:“守著皇上那些日他的身體實在虛耗過度,也許多睡睡更有好處。”
另一邊,皇帝重傷初愈、朝局又危機四伏,自然是沒人敢告訴重翼容瀾究竟怎麼了,只道回京旅途顛簸,尚書大人體弱,需要靜養一段時間。這一點,墨玄倒是做到了與容瀾的約定。
重翼終究身底好,那麼重的傷,返京路途上躺了十來日就看不出任何跡象,回京當晚便秘見了幾位大臣。
再說皇帝回京後的早朝,可謂是連日不見硝煙的戰場。
“皇上,大皇子既為嫡子又為長子,身份尊貴,請皇上立大皇子重文為太子!”
“太子不僅要協理朝政,日後更將執掌天下,最看重的應該是才德韜略,而不是身份,皇上,臣以為三皇子重冉是最佳人選。”
之前重翼重傷,王褚風道“只有五成把握”,冊立太子的秘旨快馬加鞭送到太后手中,北厥安插在太后宮裡的眼線得了訊息,便有了這日日舉薦太子的爭論。
重翼起身,甩袖離去:“你們爭推太子人選,是覺得朕命不久矣了嗎?”
“臣不敢!”
“臣惶恐!”
殿內跪倒聲一片,無人再敢爭執!
張德上前拂塵一甩:“退——朝——!”
早朝後,丞相徐仲博攜著一本摺子匆匆往御書房:“皇上,依臣之見,此事唯有戶部尚書容瀾有能為之!他已在家中休養多時,還請皇上命他復官理事。”
重翼猶豫,他並不想打擾容瀾養病,覺得容瀾身體好了自會去尚書閣復職,可一想,容瀾此前那樣急切地想他廢后,不顧身體也要陪他批閱奏摺,突然這樣養病,對什麼都變得不聞不問,確實奇怪,於是側頭對張德道:“傳容瀾入宮。”
張德沒走多遠,他又幾步追上,改口:“還是擺駕容府吧。”
不知為何,他心裡總也隱隱不安。
☆、第25章 戶部尚書(一)
皇帝突然駕臨,管家容實擦著額上的汗小心迎駕:“小人參見皇上!大公子還在軍……”
重翼打斷他的話:“朕找容瀾。”
容實結巴:“小……小公子……”
重翼側眼:“他怎麼了?朕來了也不接駕,可是病得厲害?”
容實默默點了下頭,卻見重翼身後張德不停向他使眼色,又慌忙道:“回皇上,小公子近來比較貪眠,現下正睡著,所以小人便……便……”
重翼抬腳朝容瀾臥房走:“行了!他既睡著就讓他睡吧,朕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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