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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上已然度過最危險的關頭,你別再守著了,會累出病來的。”
王褚風的結論總算讓容瀾如覺大石落地,可他仍不放心:“嗯,他醒了我就走。”
戶部尚書容大人的固執,也許就是從這時起,在重翼一干心腹中傳開。以至於之後,容瀾那般枯熬自己的身體,他們都有些見怪不怪,只瞞著皇帝一人。
說容瀾作死,可真不冤枉他。
就看現在,他其實也一點沒有自覺,他的手比重翼的更涼,一張臉比重翼這失血過多而昏迷的人還要蒼白。
那日望著彌兒險些被殺時憋在心口的血整整堵到今日。容瀾的身體麻木到,除了心口這一處悶疼,似乎再沒別的感覺,他知道得很清楚,只要吐了這口血,這悶疼就會消失,他就能在飽受折磨中睡個好覺,但他現在還不能吐,他還要再等等。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也不知道回沒回去京城,容瀾感覺手心裡有輕微顫動,他抬頭望過重翼冷峻的下頜,又往上,停在重翼的眼,定睛看了半晌,鬆開手,轉身出了馬車。
“皇上要醒了,你進去候著吧。別說我守過他,不然他來煩我,我睡不好。”
張德聞言,手中浮塵甩來甩去,可說了些什麼容瀾一句也聽不清,只看得頭暈眼花。
這麼多天,一直有人給容瀾備著不錯的馬車勸他休息,他晃晃腦袋想讓視線清晰些,可瞧了半天,還是瞧不清楚哪一輛才是,大約是看不過去他眼神不好,墨玄憑空出現,將他抱入那車中。
騰空飛行,容瀾太久沒做這麼驚險刺激的運動,一進馬車,伸手抓上車窗,俯身就吐,吐完,又低頭愣愣瞧著自己衣襬上一大灘血跡驚歎,他連日沒吃什麼東西,居然還這麼能吐。
☆、第24章 歸京之途(終)
“容公子!你——?!你——”容瀾突然吐血,墨玄被嚇了一跳!話都說不利索。
容瀾擦掉唇上的血,側眼嘲笑他:“別動不動就大驚小怪,和張喜一個德行。”
提到張喜,容瀾莫名心痛,又吐了一口血出來,這才正色問墨玄:“彌兒的底細我查過才敢留她,你們也一定查過,才會默許她跟著我,更加不避諱讓她知道重翼的身份。她為何要害我?聽重翼交待給你的話,難不成她是太后派來殺我的?”
墨玄驚訝容瀾的敏銳,點頭:“彌兒是太后娘娘在苗南的細作,她的任務就是殺了南王遺孤,也就是容小公子你。”
容瀾搖頭嘆息:“那麼可愛有趣的丫頭,怎麼就當了細作呢?真是可惜!”
墨玄瞪眼,這容家小公子知道真相,居然最先感嘆的是這個,他解釋道:“主子放了彌兒,有彌兒傳話,太后娘娘自會明白主子捨命也要救你,往後便不敢再輕易對你下手了。”
容瀾渾不在意那素未謀面的太后是不是還想殺他,轉了話題:“我的身份重翼想必也知道了,還有我在暗室說的話他肯定也知道。他為我拔出透骨釘受了內傷,如今又差點為了我一命嗚呼,我也不能再騙他。那日我說的所有話,都是為了匡我母親給我家法受,贏了和他的賭局,你讓他別誤會,我對他……”
容瀾的話忽然頓住,墨玄已然握上配劍,只等容瀾承認暗室中是苗南與北厥合計的陰謀,就拔劍拿人。
如果不是那內傷,他主子如何會在救人時,提氣不足、動作稍遲,沒躲開那致命一擊。也許容瀾帶著彌兒也不是沒查出彌兒底細,為的就是他主子救人重傷的一幕。
卻聽容瀾道:“說了不再騙他,我對他如何……便跳過吧!”
墨玄一愣,顯然跟不住容瀾的邏輯,握劍的手不上不下,不知何去何從。
容瀾自然推敲得出他的遊戲任務給了人家多大誤會,伸手替墨玄合劍:“那個,我爹、我娘,還有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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