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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楚闊滿額冷汗:“瀾大人今日告誡,曾某記下,相信德妃娘娘也會記下。”
容瀾看出曾楚闊動搖,由強勢改為循循善誘:“我為將軍請功雖有著旁的目的,但也是真心敬重將軍為大周駐守邊南,希望將軍功績可以光耀門楣。再者,朝廷賞罰有度,才能吸引更多有志青年前來效力,皇上如今推行各項新政,正是求才若渴之際,曾將軍年華正好,前途似錦,行事前也請三思,不要辜負當年季大將軍對你的舉薦之恩。”
曾楚闊聽過容瀾一席話,終於明白為何世人對瀾公子頗多讚譽,更明白曾家別想撼動瀾公子一根手指。
此人心智超然,摸得透每個人的軟肋,妹妹的軟肋是三皇子殿下,而他最不能辜負的人就是大將軍季鵬賀,季將軍當年不僅舉薦他領兵苗南,更在戰場上於他有活命之恩。
曾楚闊終是嘆聲:“曾某並不是貪戀權利之人,也會好生勸慰娘娘!”
“如此最好,告辭!”容瀾感覺自己身體狀況不好,不欲長久逗留,得了曾楚闊態度,便起身告辭。
容瀾不願與曾楚闊有過多牽扯,婉拒了曾楚闊的相送,自己走出雅閣。
伶青館內眾人目光依舊聚焦在他的身上,皇帝公然承認自己喜歡男人,這男妓館竟也比以往風靡,這裡彙集京城達官貴人,見過太子太傅的也不是沒有,而明晨,就不知要有多少彈劾太子太傅逛風月場的奏摺要被送到皇帝的御案上。
容瀾想想,覺得自己現在就可以替傷情復發的重翼頭疼。
然而容瀾大約忘了,這世上最令重翼頭疼的是他的身體。
容瀾這一日短短個把時辰之內落水、淋雨又失血,更是沒有按時往九重殿溫泉接受施針,他能意識清醒走回太子東宮的居所已是奇蹟。
這第二日,重翼養足精神醒來,不是被接連不斷彈劾太子太傅的奏摺惹得心煩,也根本來不及因了容瀾瞞著自己當真去了伶青館這種地放氣惱,而是驚聞太子太傅病重,高燒不退、不停咳血,直接罷了早朝!
重翼跌跌撞撞闖進容瀾房間時,重文就趴在容瀾的床邊,一雙眼,眼底似有淚花,閃著意味不明的亮光,懦懦問他:“父皇,老師是不是就要死了?”
☆、第78章 皇帝生辰(二)
“為師命大,且死不了呢……”
容瀾雖然病得厲害,但意識清明,聽到重文問重翼的話,如往常那般伸手揉上重文的腦袋安慰。
重文卻是猛然向後躲。
容瀾的手一僵,隨即就是一陣急咳:“咳咳咳!咳咳——”
那咳聲透過肺低震顫著他整個身體,他翻身覆在床邊,一旁宮娥顧不上向重翼行禮,慌忙一邊為他撫背,一邊拿了嶄新的絲帕為他掩口,容瀾的咳聲很快弱下去,那宮娥鬆手,雪白的絲帕上一灘殷殷血紅。
“瀾兒!”重翼看得心驚,一步奔到容瀾身側,奪下宮娥手中絲帕,怒聲責問:“朕就一夜不在,你們是怎麼照顧瀾兒的?!竟讓他病成這樣?!”
龍顏震怒!太子東宮的所有宮娥、內侍大氣不敢出,齊齊跪在皇帝面前。
容瀾蹙眉,聲音虛弱:“讓他們都出去吧,一大早哭哭啼啼,好像我真要死了似的……”
重翼心疼至極地為容瀾擦拭唇角的血,卻是冷聲赦了一眾宮人:“瀾兒替你們求情,還不都快滾!”
眾人逃命一般退下,容瀾望向重文:“太子殿下也請出去吧,臣有話與皇上說。”
重文眼裡閃著淚光與隱隱恨意:“太子太傅乃東宮首臣,你與父皇有什麼話是不能讓本太子聽得?”
容瀾覺得胸口發堵,不知該如何回答。
重翼心中一凜,兒子對一直敬重的老師忽然一反常態,他猛地覺出昨日燒草偶事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