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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意說話了,陸恣和聞倦就收斂了鋒芒,各自上了車。
一路上沈時意都覺得心裡很慌張,時不時就會往窗外看。
許莊閔把陸恣藏得很好,這個住處幾乎處於郊外,來往都沒什麼車輛和行人。
但今天這條路行人和車輛似乎特別多,距離他們的車又不遠。
沈時意搜了搜疲憊的眉心,撐著頭靠在車窗上,聞倦突然踩了急剎車:「人來了。」
沈時意不明所以地看出去,前面許莊閔的車被側面橫衝過來的一輛車逼得停住,還沒有徹底剎住,側面又衝出一輛車,把許莊閔的車撞得翻下了右側的溝裡。
隨後那幾輛車停下,從車裡跳下來一群拿著刀具的人。
他們一部分虎視眈眈地看著沈時意這輛車,一部分翻下溝裡。
沈時意還沒開口,突然感覺後面有一輛車撞上來,聞倦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撞在了前面的一輛車上。
「沈時意!」
聞倦大叫起來,把沈時意抱在懷裡,車遭受劇烈撞擊,也翻下了溝裡。
車窗噼裡啪啦碎了一地,但沈時意被聞倦抱得嚴實,沒受到嚴重的傷。
從聞倦懷裡抬起頭,沈時意看見車窗外幾個人跳下來,明顯是殺紅了眼,拿著刀隨意揮舞。
聞倦壓在沈時意身上,背後生生捱了幾刀。
余光中,明朝生站在馬路上,指著沈時意懷裡抱著的箱子吩咐:「拿回來!」
手下聽了命令,踹開前面的擋風玻璃,伸手要把沈時意拖出去。
但聞倦更快,他從側邊窗裡翻了出去,比手下更快,身手敏捷,那幾個人根本制服不住他。
車頭前站的那個人被他一腳踢飛,還沒來得及把沈時意拉出來,就被人用刀子劃在了大腿上。
幾個人把聞倦拖了下去,沈時意從車窗裡爬起來,看見許莊閔和陸恣被人從車裡拖出來,扯著衣領往明朝生面前拖。
陸恣的身上被碎玻璃劃傷,地上都是血跡。
聞倦身手再好也抵不過一群人同時圍攻,被一個人捏著匕首在後頸劃了一刀,他咬著牙渾身顫抖起來,跪在地上,伸出抖動的手指不可置信地去摸腺體。
那個人,剛剛,是劃了他的腺體。
聞倦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感受,只知道痛,又在同時想到了沈時意。
腺體受傷是這樣痛的,那沈時意以前自毀腺體的時候,用碎玻璃那樣狠地扎進去,是有多痛?
傷口很深,手根本捂不住流出來的血,聞倦顫抖著看過去,沈時意卻注視著地上正在被拖行的許莊閔和陸恣。
「放了他們,東西我給你。」沈時意抱著那個箱子站直,額頭上被碎玻璃不小心擦過,流著血。
聞倦被幾個人按住,聽見這幾句話掙紮起來,面前一個人踢在他胸口,幾個人就把他放平按在地上。
「好啊。」明朝生道,「你把東西放在那裡,我叫人來拿。」
沈時意依言照做,把箱子放在一步開外。
「那兩個人可以給你。」明朝生叫人把箱子拿過去,抱在懷裡檢查了一遍,「但這個……」
他指著地上的聞倦:「這個不行。」
他指望著能用聞倦再狠狠撈一筆,能讓他逃到國外去以後還可以過得滋潤。
明家的錢確實被他那個城府深的大兒子卷跑了,他現在沒什麼錢,還要養這麼多小弟。
如果拿不出錢來,就算他能跑的出去,也會被這群所謂的小弟弄死。
「好,我只要他們兩個。」沈時意指著許莊閔和陸恣,「現在叫你的人放開他們。」
聞倦被人壓著頭,有些震驚地看著沈時意。
他是真的沒想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