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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掰開沈時意拿著遊戲手柄的手,想把戒指套上去,沈時意立刻就把手抱在胸前,怎麼也不放下來,冷漠地看著他。
「沈時意,求你,戴上好不好。」聞倦努力了一會兒,沈時意始終不肯服軟。
他就想沈時意能把戒指戴上,就好像這樣沈時意對他們的婚姻還有點眷戀。但沈時意決絕得很,不給他半分幻想的。
聞倦最後癱軟在地上,抓住沈時意的腳踝問:「沈時意,怎麼辦啊?」
沈時意題開他的手,把雙腿交疊起來,不給他再抓的機會,挑選了一部電影播放,等片頭過了才說:
「聞倦,但凡從前你問過我一句怎麼辦,我們倆現在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只能說一切都是你的報應,這麼多年了,你有那麼多時間對我好、愛上我,可你都沒有,等我終於想開了,你又捨不得我了。」
他轉過頭,終於給了聞倦今晚唯一一個正眼:「真賤!」
聞倦跌跌撞撞地上了樓,把自己關在沈時意房間裡,一個晚上再也沒出來。
沈時意第二天一大早就準備走,開啟門七八個保鏢站在門口,恭恭敬敬地讓他回去。
他只能回來,聞倦準備好了早餐讓他吃,他走過去,把牛奶潑在他臉上:「什麼意思?」
「你一定要走、要離婚。」聞倦甚至沒有抬手擦擦,「那我就要想一個讓你一定走不了的辦法。」
這是家裡人從小就教他的認知,看上的要想盡辦法留住,不然就成別人的了。做生意是這樣,對人,他也是這樣。
沈時意沉著臉走開,一個月也沒能再踏出過別墅的大門。
又過了一個月,c城開始下雪了,沈時意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如一天,睡不好吃不下,看見聞倦就吐。
這天聞倦給他約了腺體科的醫生來家裡做資訊素排除,之前都是去醫院做的,但現在他怕沈時意跑,約了醫生來家裡。
之前的醫生出差了,醫院那邊派了一個新的醫生來。
沈時意本來坐在沙發上發呆,這個月家裡也沒什麼人跟他說話,看見新面孔還興奮了幾秒,拉著醫生說了兩句話。
聞倦躲得遠遠的,沈時意看見他就吐,還害怕地抱住後頸躲起來,有時候抱頭亂竄,傷了自己。
前面進行得都還不錯,看見醫生拿出一個針管後,沈時意警惕起來,把醫生一把推到在沙發上,飛快地跑上樓,把自己關起來。
醫生跟上去,門沒鎖,但沈時意躲在衣櫃裡,他也不敢貿然去開啟櫃子,怕沈時意撞到頭。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醫生還是沒能把他勸出來,只能出去找聞倦。
沈時意聽見醫生的腳步聲離去,微微推開一條縫,感覺後頸腺體沒了的地方隱隱作痛。
他害怕針頭,看見便會想起聞倦強行給他打麻藥的樣子。
衣櫃裡漏了點光,開了一條小縫,他看見聞倦走了進來,站在衣櫃外叫他:「時意,出來好不好,不做資訊素排除對你身體不好。」
開了一條縫的衣櫃又被關上,裡面傳來沈時意難受的喘息聲。
聞倦捏緊拳頭:「你出來,做了排除我就答應你一件事,什麼都答應,怎麼樣?」
門終於又開了一條縫,沈時意問:「真的?」
聞倦點頭:「嗯,真的。」
「離婚,讓我走。」沈時意道。
聞倦瞳孔地震,他知道沈時意會說這個,但是沒想到他說得這麼輕鬆,這麼輕描淡寫。
他模稜兩可地回答:「也許……你先出來。」
沈時意終於開門出去,沒有第一時間下樓找醫生,而是找出來一個行李箱,當著聞倦的面開始清點房間裡的東西。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