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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叫身後的下人把門關上,再一次感嘆年輕人戀愛腦真可怕,沈時意真的為了聞倦拋棄了太多。
其實沈時意心裡有千萬種委屈和畏懼想宣之於口,但他明白,不應該在別人面前表露出來。
他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忘記,十幾天前,突然進入發/情/期的他,被盛怒的聞倦關在這個隔離室,聽他在外面打電話給醫院的人來接他去醫院隔離。
由於前不久他意外受過聞倦的臨時標記,這次的發情期來勢洶洶,抑制劑已經無法起作用。
聞倦親手替他戴上醫院給發/情/期oga專門準備手銬和腳銬,對他的祈求不屑一顧,戴著止咬器用潔白的手帕擦著觸碰過他的手。
「沈時意,你惡不噁心?真以為匹配度高一點,就能用特殊時期綁住我嗎?」
聞倦居高臨下地看他,眼裡竟是厭惡,把手帕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沈時意腦海里一片混亂,整個人已經完全被慾望控制,企圖得到眼前這個alpha的安撫,又不想被他這麼誤解。
「沒有……我沒有,不是,沒有。」他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但還是在努力用理智的思維為自己辯解。
聞倦卻沒有聽他說完一句話的意思,對門外的下人道:「準備衣服,我馬上要換,另外我臥室裡沾上了不該有的味道,你們把東西都處理了。」
他的聲音由近及遠,但沈時意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不明白,聞倦這麼厭惡自己的原因在哪裡。
僅僅是沾染上一點味道也不行嗎?
那三天對沈時意來說宛若噩夢,旁人若不提及,他是想不起來的。
下了樓後有化妝師來給沈時意化妝,他底子好,但大病初癒,臉色算不上好,化妝師給他化了個看起來更有氣色的妝容。
他話不多,僅僅在聞倦那裡話多一點,平時聞倦不在時,他半天也不見得說上一句話。
別墅裡的人都知道,沒有上前打擾他,他就沉默地在沙發上坐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等到了車來接他。
沈時意激動起來,馬上就要見到心上人的欣喜讓他幾乎忘記了身體的不適,腳步輕盈地走到車旁。
拉開車門,後座空空蕩蕩,沒有他想見的人,司機見了他,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沈少爺」便不再說話了。
沈時意坐上去,一路上都在想聞倦為什麼不在。
等紅燈的時候終於沒忍住,開口問司機:「陳叔,阿倦呢?他不是說要來接我嗎?」
陳叔透過後視鏡看他一眼,眼神跟他對視上的一瞬間又心虛地閃開,含糊不清地道:「少爺他臨時有點別的事,讓我接你過去。」
「是嗎?」沈時意隨口反問,本來沒其他意思,但陳叔卻激動起來了,手歪了一下。
陳叔不敢跟他對視,目光全距離在正在倒數的紅燈上,道:「嗯,少爺、他他有時候事情多,你知道的。」
聞倦最近才接手聞氏,事情多一點也說得過去。沈時意「嗯」一聲,沒有再說話。
到了現場後,沈時意沒有邀請函進不去,只能站在門口看著其他豪門少爺意氣風發地進去,時不時對他投來鄙夷的目光。
沈時意在這種場合多少會有點不適應,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他是私,他們沈家的事,不知道成了多少富人圈子裡茶餘飯後的談資。
身後一個人推他一把,尖銳的嗓音傳來:「喲,這不是沈時意嗎?擋在這裡幹什麼,看著像在迎賓。」
沈時意轉過身,看清楚推他的人。
叫白添雨,以前是沈時意的同學,後來和程氏的小少爺在一起了。以前他便當人嘲笑過沈時意私生子的身份,現在得知沈時意跟聞倦結不受寵嘲諷得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