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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倦緩慢跟上去,看沈時意吐完了正在漱口,靠在門口說:「有時候還是要學會裝傻,你不把離婚拿到明面上來說,我們倆可能就將就著過下去了,我也可能因為愧疚對你好點。」
沈時意關了水,用濕潤的手在臉上揉搓了一把。
聞倦走上去,把他的頭按在鏡子上:「我說的你明不明白?日後再拿離婚說事,不要怪我翻臉。」
「你既然坐上了別人都想坐的位置,那有些東西該承受還是要承受。」他的手指在沈時意後頸按了按,「你只不過付出一個腺體而已。」
沈時意無力地閉上眼,他早知道聞倦是個不擇手段的人的,只是沒想到如今這種不擇手段用在他身上了。
那晚過後聞倦派來看著沈時意的人更多了,向霽約他出去聚一聚他乾脆拒絕,天天躲在臥室裡不肯見人。
第三天的時候沈世昌來了,帶著油膩的笑容關心身體不適的沈時意。
「聽聞倦說你們最近吵架來著?」沈世昌問。
沈時意不說話,給他倒了一杯水過去。
「在鬧離婚呢?」沈世昌又問,「年輕人,吵吵鬧鬧是正常的,你得體諒聞倦,他每天工作那麼累……」
「他要我的腺體,我還要體諒他嗎?」沈時意聽著沈世昌說這些都覺得可笑,聞倦可以給他錢,他覺得什麼就都可以體諒。
沈世昌怔一秒,又打著哈哈說:「腺體而已,其實不要腺體還過得好些呢,不用經受發/情/期。」
沈時意笑起來,沈世昌是個十足的商人。他在聞倦這裡被從頭到尾利用,在沈世昌那裡亦是。
十幾年,沈世昌都知道他這個私生子的資訊,都沒有把他接回去。大兒子病危需要匹配的血型,這才急急忙忙把沈時意找回來。
現在卻為了一點利益,勸沈時意放棄要自己的腺體,多可笑。
沈時意指著門口道:「出去。」
沈世昌神色一滯,沈時意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讓他覺得有些難堪。
「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父親……」
沈世昌的話被沈時意打斷,沈時意道:「出去。」
沈世昌頓在原地,門外的保鏢聽見裡面的聲音有些不對,走進來兩個人,把沈世昌請了出去。
聞倦今天公司有走不開的會議,才從別墅去了公司,等會議開完,就接到保鏢打的電話:
「少爺,沈時意跑了。」
電話都沒結束通話,聞倦就從公司往家裡趕,到家也是半個小時後,幾個保鏢看著從沈時意陽臺上垂下來的繩子發呆。
聞倦大發雷霆:「快去找啊!」
一直到深夜,回來的保鏢都表示沒有找到,徐未聞也聽說了這件事,打電話來問他。
「不過一個oga而已,跑了就跑了,你緊張什麼?」徐未聞問。
聞倦手捏著手機,被手機的邊緣硌得手心痛。
緊張什麼?他說不出來,反正從知道沈時意跑了開始,心裡就不安。
「他……他是,」他嘆了口氣,把心裡浮現出來的第一想法說了,「他身上還有明憬要的腺體,他跑了,短時間找得出來匹配度這麼高的人嗎?」
徐未聞只是笑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叔敲了敲門,聞倦揉著眉心看他,他走過去說:「我大概知道沈少爺在哪裡。」
凌晨兩點,城郊公墓來了許多人,天上又下著濛濛細雨,清冷又陰森。
下了雨上山的路不好走,聞倦撐傘走在最前面,想起林叔跟他說的:「沈少爺可能去看母親了。」
他這才知道沈時意經常會去看母親,有時候一待就是一個下午。
只是沈時意母親的墓在哪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