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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點著她的腦袋:“財迷。對於農人來說,這些最是珍貴。無論貧窮富貴,願給你最珍貴的,便是無上的心意了。”
前面的馬車裡,王闕抱著蘭君,蘭君玩累了,閉著眼睛休息。
夕陽西下,鄉間的熱鬧還未散去,歡呼聲不絕於耳。農人們的簡單快樂,源自於安居樂業,五穀豐登。這一派安寧的景象,便是他們這些人要共同守護的盛世太平。
王闕慨嘆:父皇,你可願再等等?
***
白州的翡翠行宮裡,蒼明殿由丁柯派禁軍把守,畢德升親自挑選了幾個小太監,平日裡只有醫者,德妃進出,旁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德妃點亮了長明燈,點到第五盞,昏睡中的慶帝微微醒轉,聲音沙啞地問:“來了嗎?”
德妃不忍他失望,微笑著說:“快了。”
皇帝搖了搖頭,虛弱地說:“阿妙,朕沒有多少時間了……”
“皇上!不要胡說。”德妃走到床邊,握著皇帝的手,“不是說好,一起去看清輝兄長的嗎?”
慶帝露出一個苦澀的笑:“阿妙,朕大概是去不成了。”
賢妃搖搖頭,笑靨如花,眼中卻有淚珠:“兄長旁邊就葬著夢兒妹妹,皇上不想去看她嗎?”
“那丫頭啊……等了朕太久了。”慶帝的目光卻越發溫柔起來,“阿妙,朕死了之後,衣袍放進棺槨進皇陵,屍骨與她葬在一起。”
德妃捂著嘴,涕淚漣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皇上!皇上!”畢德升跑進來,“來了!”
他側身讓開,兩團黑影走到床前,藉著光亮才看清了,是謝金泠和宋昭文,穿著醫侍的衣服,兩個人都瘦的像猴子一樣。
“臣,有罪!”宋昭文伏在地上,聲音顫抖。
慶帝激動地微微撐起身子,德妃連忙扶住他,“皇上擔心身子!”
謝金泠抬手道:“皇上,臣幸不辱命,把忠勇侯帶來了!”
“朕撐著這口氣,便是在等他。朕不信宋家的人會叛國,不信清輝的孩子會如此!”慶帝痛聲道。
宋昭文挺直了身板說:“臣沒有叛國!臣記得剛讀書識字的時候,父親指著掛在書房裡的一幅字問臣,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臣當時不知,父親便說:‘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這十四個字,一直掛在臣的軍帳裡,刻在臣的心頭。父親臨終前囑託,臣也不敢忘記。”
屋中的人皆沉默,慶帝憶起宋清輝,悲從中來。
宋昭文接著說:“臣的確俘虜了靖節皇帝,但他是故意被臣所俘獲。目的也不是要勸降臣,而是請臣幫忙。”
“幫忙?”慶帝疑惑道。
“他說與太后政見多有不合。太后不顧國內現狀,執意西擴。還與益州總督朱輕方勾結,意圖竊國。他有計,只要臣配合,他便能讓赤羽國內亂,無暇東顧。若有一日他掌權,必定保兩國百姓安享太平。所以臣放了他,讓虎踞關失守。”
慶帝皺眉:“他空口無憑,如何可信?”
“他只說,此舉非常冒險,可能會牽連到臣。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也可能會輸,被香淳太后軟禁。他的國璽玉印全都在太后那裡,立不了合約。信不信都在臣的一念之間!臣答應他的時候,他也很吃驚。但臣告訴他,臣效忠的皇上是個盛世明君!臣事君以忠,哪怕君要臣死,也絕無怨言。”
慶帝動容,眼中有水霧瀰漫。
宋昭文道:“臣鎮守肅州多年,有些事如明鏡在心。赤羽國攻打虎踞關以前,臣派去了疑似某些人的眼線,替換下了原本那裡的將士。這些人不衝鋒不打戰,平日裡白吃軍餉,好吃懶做欺壓鄉里,挖各種小道軍情,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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