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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電梯也沒什麼人,就他們兩人,靜謐無聲。
沈長眉眼睛盯著鏡壁,心裡在想她是不是該說些什麼話,忽聽身邊的人問:&ldo;來看同事?&rdo;
&ldo;嗯。&rdo;
此後又是一片靜默。
不過這氣氛沒維持太久,到了三樓,那位楊醫生就先行出去了。
沈長眉回到住處,一進家門,就看到那個棕色的行李箱。她皺皺眉,覺得哪哪都不順眼,開始收拾房間。
等她把客廳書房臥室都拖了一遍,才想起餐廳的燈前幾天壞了,屋裡還備著一個電燈泡。沈長眉從電視機櫃的抽屜裡取了出來,熟練地踩在桌上,打算自個換電燈泡。
這事兒要是擱在以前,她鐵定是做不來的。然而這幾年,在國外待的久了,久而久之,不會的也要逼著自己學會,畢竟在這陌生的國度裡,所有的事兒都要靠自己。
沈既遇進來時,就撞見這樣的一副場面。
那女人仰著頭,眼睛盯著燈泡,極認真的樣子。她的額前飄著幾縷碎發,她眨了眨眼睛,抬手不耐煩地給撥到耳後,另一隻手熟練的在擰轉電燈泡。
沈既遇半靠著門框,見她換的認真,也沒出聲。誰想下一刻,電燈泡就砰的的一聲驚響。
沈長眉也沒料想到會這樣,被那突然響起的聲音給嚇著了,趕忙抽回手,縮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去察看那燈泡。
燈泡內壁有黑色的燒跡。
沈長眉看了看電燈泡,在猶豫該不該繼續時,眸光無意往門口瞄了眼,就瞧見沈既遇。
她鬆了口氣,看著他。
沈既遇裝不明白她眼裡的意思,抬腳走了過去,拿起擱在餐桌上嶄新的電燈泡,遞給她,人半倚著桌角,懶懶地瞅著她,以眼神示意她繼續。
沈長眉有點生氣,盯著他,他仍舊不為所動,這才洩了氣,接過他手上的電燈泡。
她抬手剛要去碰那顆還未完全取下來的燈泡時,忽聽身邊的人開口:&ldo;下來。&rdo;
那聲音竟帶了些許無奈還摻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疲憊感,沈長眉聽來有點心堵,但也不敢再繼續。她從桌上下來,他的個頭比她高,踩在椅子上就能夠到那顆燈泡,還綽綽有餘。
沈既遇輕而易舉就取下電燈泡,瞧了眼,裡頭的鎢絲被燒斷了,估計是她剛才取電燈泡時,線路短路了,給燒著了。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他就裝好了新的電燈泡。
沈既遇抬手按了下牆上的開關,燈亮著,他又給按滅了。
沈長眉在他身後問:&ldo;你行李箱擱這兒什麼意思?&rdo;
&ldo;你說我什麼意思?&rdo;他半笑不笑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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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頭水聲淅淅瀝瀝,沈長眉盤腿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電視螢幕,卻什麼也沒看進去。她的心思一直在臥室洗手間的男人身上,這四天,這人一直住在這裡,她旁敲側擊地詢問需不需要給他在家附近的酒店訂個房間,他總是拿話堵她,嘲諷她是男友來了?要他騰地方了?如此幾回,沈長眉也沒膽再趕他。
她想得認真,忽聽見臥室裡傳來那男人的聲音,她凝耳細聽,大意是說裡頭的毛巾沒了。
沈長眉趿拉上拖鞋,到陽臺去取了條乾毛巾。
洗手間的門是磨砂玻璃製成的,以往她一個人住倒也覺得沒什麼,這會走近了,隱隱可以窺見那人大致的身形,那是一具長年鍛鍊的男人才有的身材,寬肩窄腰,麥色肌膚,線條硬朗流暢。她心底微燙,移開視線,抬手敲了敲門。
門被開啟,沈長眉依著直覺將毛巾送入那道縫隙裡,察覺他的手已觸到毛巾的一角,她剛想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