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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他們長大了。
程幻舟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從包裡翻出了一副耳機戴上。
也許是太久不回來,也許是太久沒和杜盡深呆在同一房簷下,他竟覺得十分不習慣。
哪怕是牆的那一邊冒出一點點微弱的聲響,他都忍不住地想站起來,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
簡直像個變態的偷窺狂。
程幻舟心緒不寧地呆在房間裡,簡直坐立不安,一邊想著杜盡深還是離遠一點好,又擔心杜盡深言而無信,真的走了。
他從來不著急自己,對來易感期的杜盡深卻緊張得半死。
太可笑了,他竟然像個歇斯底里的怨婦那樣,時刻提防,無中生有地擔心杜盡深管不住下半身。
可這早晚都會是必然的不是嗎?
alpha命中註定會和oga在一起,就像一把鎖註定會有一把鑰匙可以完美嵌入,把它開啟。
他們會相愛、標記、成結,那種強大的契約沒有任何外力可以破壞。
這就是事實,這就是命運。
又一會兒,他聽到杜盡深應該是接了個電話。
他懷疑杜盡深正靠在與他臥室相連的那堵牆,他幾乎能想像杜盡深此刻的姿勢,微曲起腿,手肘撐在窗沿,舉著手機講電話。
低低的說話聲從另一邊傳來。
」……嗯。」
「我在家。」
「對。」杜盡深說,「今天不方便,明天吧。」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杜盡深壓低放輕了嗓音的緣故,又也許是因為隔著牆壁的原因,那隱隱約約的聲音仿若有實質的鉤子,帶著若有似無的欲,在撩撥另一個人脆弱的神經。
程幻舟煩躁至極,最後他忍無可忍地從椅子上竄起來,摘掉耳機,把自己頂在了冰冷的牆上。
他知道阻礙他的只是一層薄薄的水泥,他和那個人其實距離並不太遠,任何一點過激的動靜都會被察覺。
他的指腹小幅度地摩擦著牆面,動作異常詭異而溫柔地撫摸那片死物。
牆上流下了一條蜿蜒的白色印記,像被人故意破壞,像什麼骯髒的東西濺了上去。
晚間,他倆正吃著飯,門鈴突然響了。
程幻舟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他在杜盡深起身之前快步過去開啟了門。
就好像他知道自己早晚必須要見上對方一面不可。
門廊暖黃的燈光下,來人穿著燕麥色的連帽休閒外套,栗色的短髮微卷,軟軟的發梢垂在一張瑩白雋秀的臉邊,那張臉看起來如藝術品一般,易碎卻足夠美麗。
他比程幻舟矮了大半個頭,他在見到程幻舟的那一刻有些驚訝,圓圓的杏眼撲閃著,隨後落落大方地打了個招呼:「嗨。」
一股百合花味的oga資訊素充盈飄蕩在空氣中。
林馥。
程幻舟在見到對方的一瞬間就頓時明白過來。
這個人是林馥。
四目相對。
短短一剎那,好像所有過往的畫面都在眼前飛速流動,如同一整個世紀。
這應該是程幻舟平生這麼認真地打量一個異性。
大部分時間他看別人就像看周邊的花草浮雲是一個態度,他根本不在意,也懶得在意。
然後他不得不承認,人如其名,這個oga的確很漂亮,就像一朵開得正好的鮮花,香氣四溢,配得上杜盡深。
短暫的沉默後,程幻舟站在門口笑了笑:「你好。」
林馥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來,他主動說:「程幻舟學長,好久不見呀,您怎麼在這裡?是找杜哥有什麼事嗎?」
杜盡深在這時走到程幻舟身後,他的視線看向林馥:「你來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