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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壑點頭:「嗯,那我跟你算一類咯。」
沙鷗擺擺手:「不,你和我不是一類人。你別急,聽我慢慢說嘛。這第二類,就是女人。生來不得邁出大門,待字閨中,出嫁後從夫,一輩子都得聽人差遣,看人臉色,你說可憐不?」
尋壑即刻明白過來:「所以你才讓芃羽登臺?」
「嘻嘻,不愧是師傅,立刻會我意。對的,自古女子就不得拋頭露面,被迫當了男人的附屬品,我偏要壞這吃人的規矩,只要我媳婦兒愛乾的,儘管讓她幹去。」
尋壑錯愕,隨後瀟灑笑開:「難怪,我就說,近來芃羽是越來越放得開了,原來是在你這兒得到了支援。不錯,怪道當初芃羽死心塌地非你不可。不過話說回來,你沒把女人列進命苦之人的末位,難不成世上還有比女子更命苦的人等?」
「還真有!」沙鷗瞟一眼尋壑,娓娓道來,「最命苦的人,是明明胸懷大志,卻因虎狼在側,而不得不收斂鋒芒,臣服下位。哎,比起前面二者,這種人才最可憐,空有志向,卻終生不敢施展拳腳。」
尋壑捅捅沙鷗,笑得甚是無奈:「你誤會啦,沈爺改變好多,而今寬容多啦,好多事有了他的支援,我才能做成的。再說,沈爺不在這兒,你在我面前拐彎抹角懟他,我又不轉告,這架,吵不起來的。」
沙鷗一臉不屑:「瞧瞧,瞧瞧,護短護得!我說什麼你都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但凡提他一句不是,你這廂就喋喋不休了!」
尋壑哭笑不得:「哪有哪有!」
二人正笑鬧著,一小廝找上來,稟報導:「姑爺,剛剛有一官人,出手甚是闊綽,他看上了姑奶奶穿的羅裙花樣,一口氣買下一千匹牡丹花羅。」
「啥!?」
「什麼??!」
尋壑沙鷗面面相覷,沙鷗喃喃道:「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小廝連連擺手:「不是的,這位官人交付的是現銀,銀票收在李帳房那兒了呢!」
「他有透露來頭麼?」尋壑問。
小廝搖頭:「沒有,李帳房問名姓,那官人也只報了化名。」
沙鷗擰眉問:「化名叫什麼?」
「名兒古怪得很,叫『重金尋妻』。」
尋壑沙鷗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人呢?帶我見他!」
小廝將二位老爺帶至後院,甫一進門,尋壑就倒吸一口涼氣——果真是沈越。
沙鷗不懷好意,胳膊肘捅捅師傅:「讓你護著他!這下倒好,算帳都光明正大找上門來了,還不快求我救你!」
「去!」尋壑推開沙鷗,訕笑著到沈越身邊,「爺,你……你怎麼來了?」
沈越不急不徐,人模狗樣地呷一口茶,才道:「嗯?出門時你不是說有事找趙監工麼,怎麼現在卻在這裡?」
「呃……那個,」尋壑搔搔發麻的頭皮,「那個,爺,咱們先回去,路上我給你詳細解釋,你看這樣……行嘛?」說到後面,尋壑雙掌合十,作哀求狀。
沈越放下杯盞,順手撈過尋壑手掌,握住摩挲,好一會兒,才鬆口道:「行,那咱們走吧。」
話是這麼說,可路上,沈越兀自駕車,尋壑湊前去纏他,他也只是柔聲安慰:「夜裡風大,別出來,回去再說。」話畢將人搡回車廂。
而後回到仙眠渡,尋壑亦步亦趨,屁顛顛跟在沈越後面上了山。到了草房子,只聽鳥兒扯開嗓門嗚哇直叫,沈越連忙跑到後院。尋壑還沒繞過去,就見一隻藍羽炸毛鳥,大搖大擺,扇著翅膀走過來。
「今天忘了放他出來走走,這下好了,發脾氣了。」沈越說著,從屋後繞出來,蹲下,手掌放到藍毛面前。這破鳥得了便宜還不賣乖,狠狠啄了兩口沈越拇指,小爪子放開又拿起,幾次來回,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