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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宸買完東西付完帳便先一步告辭了。

剩下那兩個逛完街回來，戲曲也已經接近尾聲。沒多久，柳之筠便同白心染一起出來了。

看他們兩個人的臉色神態，似乎剛才獨處的時候也不是一句話沒說。花輕語與柳顏顏心照不宣地一笑，拉上他們便直奔著城郊去了。

這回選的地方是城郊一片楓樹林。

這時候已經是入秋了。天氣一轉寒，有些楓葉就漸漸發了黃，遠遠望過來，漫山遍野金燦燦一片。更有數不清的落葉飄落在地上，鋪開了一層金毯。

柳之筠瞧見了這種情景頓覺心胸開闊，話也多了起來。

&ldo;這等景色，城內著實少見啊……&rdo;柳之筠走在最前頭，神色欣然，&ldo;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rdo;

在他身後，白心染也緩緩上前，輕啟紅唇，&ldo;楓葉千枝復萬枝，江橋掩映暮帆遲。&rdo;

一首詩唸了一半，白心染輕呼一聲，霎時就捂住了嘴。

柳之筠也跟著紅了紅臉，兩人眼神躲閃地錯開了身子。

花輕語在一旁不解地眨眨眼，好奇地問柳顏顏，&ldo;他們兩個幹嘛呢?怎麼忽然就不說話了?&rdo;

柳顏顏也笑起來，偷偷附到花輕語耳旁小聲說，&ldo;他們是害羞了呢。這首詩後面兩句是&l;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r;&rdo;

&ldo;哦，原來如此。&rdo;這就算是表明心跡了呀。花輕語恍然，笑嘻嘻說一句，&ldo;你們兩個繼續，我和顏顏就不打擾了。&rdo;

說完拉上柳顏顏就一起跑開了，也在心中感慨，&ldo;看不出心染平時挺扭捏，關鍵時候，也還挺敢說的，嘿，單刀直入呀。&rdo;

剩下那兩個人尷尬地對視一眼，白心染第一個羞紅著臉開口，&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柳之筠緊跟著就點頭，&ldo;小生知道。&rdo;

&ldo;嗯。&rdo;白心染點點頭。兩個人又沒了話，一左一右在一人粗的樹底下立著。一個低著頭，用腳輕輕地擺弄落葉，另一個則呆呆地站在一旁，看著身邊的人幾番欲言又止。

倒把遠處偷窺的兩個人急死了。花輕語手心都攥出汗來，恨鐵不成鋼地說，&ldo;總是愣著做什麼，上去親她呀。&rdo;

柳顏顏嚇了一跳，紅了紅臉也偷偷笑起來，&ldo;王妃真……性情中人。&rdo;

那邊兩個人終於也有了動靜。柳之筠從懷裡取出了先前那顆夜明珠，輕輕遞過去。

白心染接過來，仰著臉問道，&ldo;你一直隨身帶著?&rdo;

&ldo;嗯。本欲昨日進宮還給公主，只是……還請公主贖罪。&rdo;

白心染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這是承諾還是訣別。

偏偏柳之筠後面也一直不再開口。就連遠處的花輕語也是看得滿頭霧，轉身問柳顏顏，&ldo;你哥這是什麼意思呀?&rdo;

柳顏顏也看不太懂，搖搖頭說，&ldo;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之前舊情難以割捨吧。&rdo;說著也怨起來，&ldo;枉公主這樣對他，他怎麼老是要人操心。&rdo;

花輕語心裡也嘆口氣。眼看著那兩個並肩往林中走遠了，忽然也失去了再去偷聽的慾望，擔憂地說，&ldo;要是你哥跟心染成不了的話，皇上真的把心染送去和親了怎麼辦?&rdo;

&ldo;嗯?&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