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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軒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這一番爭吵,頓時引來不少村民圍觀。沈笙知曉顧明軒臉皮薄,向來不喜歡被這麼多人圍觀。果然,還是他先妥協朝沈笙丟下句狠話之後,便揚長而去。
「到時候,你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潘淵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道:「顧小公子脾氣怎麼這麼大,難怪沒有人願意跟他一起出來。」
沈笙道:「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沈笙覺得,他混入無相宗,所行的荒唐事不少。可他對顧明軒一直沒話說。那個時候,顧明軒雖總是板著一張小臉,跟在他身後。身份揭穿以後,他本以為整個無相宗裡,只有顧明軒會站在他這邊。但事實恰好相反。他男扮女裝事情被揭露之後,反應最大的反而是他。明明是長了一張娃娃臉,怎麼長大之後,身上反而多了一股子凌厲之氣,讓人親近不起來。
——
村子裡發生人死之後又復活的怪事,這種事情想瞞也瞞不住,沈笙在村裡轉了幾圈,便將事情打聽清楚了。
怪事有兩樁,其中一樁便是一對成婚不久的小夫妻。妻子嫁過來不久,丈夫從江陽城回來時,遭遇到意外,不小心掉到河裡去了。在水裡泡了三天三夜,據說屍體撈回來時,臉都已經被河裡的魚蝦啃得不成樣子了。
那新婚妻子只能從那被泡得發爛的衣衫上,勉強認出是自己的丈夫。
在水裡泡上個三天三夜,本就死得透透的,誰知停屍的當晚,那新婚妻子突然似是聽到熟悉的咳嗽聲,她本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下一刻她丈夫的屍體便動了起來。甚至還喚了妻子的小名。
月閒聽到這兒,嚇得身體打顫,連忙摟緊了懷裡的江遠致。江遠致被月閒摟在懷裡,一臉的鄙夷,小臉微微側了側,正巧看到沈笙投來的目光,愣了一下,隨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回身抱住月閒,身子也跟著發抖。
哇!好可怕。
沈笙似是很滿意他的動作,接著道:「如果怕了,就去上別處玩兒去吧!」
江遠致正求之不得,可轉念一想,顧明軒也在這個村子,他似認真想了一回兒,決定還是待在沈笙身邊比較靠譜一些。
沈笙道:「另一位麼,則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情況和之前也差不多,半個月前,突然發了高燒亡故。下葬當日,他娘給他穿鞋子的時候,察覺到不對勁,一抬頭發現那孩子不知何時坐了起來,正笑眯眯的看著她,喊了聲娘親。」
潘淵道:「這種事要是發生在我身上,我非嚇死不可。」
沈笙沒理他,繼續道:「那婦人見兒子死而復生,非但沒有受到驚嚇,反而是喜極而泣,認為是天上的神明聽到了自己的禱告,保佑了自己兒子。這兩人雖然都身遭橫禍,但並不足以形成詐屍的條件。」
潘淵聽出他的話外之音,道「我若是柳橋風,我必定會選那個孩子奪舍重生。加把勁努努力,說不定日後也能大成。而成年人的根骨已經定型了,若要從頭修煉,難度可要大的多了。」
沈笙道:「不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長老會那幫人更能想到。你說柳橋風狡詐無比,他又是倉皇逃命,說不定還真的就反其道而行之。」
潘淵一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月閒道:「我也有一句話要說。」
「你說。」
月閒道:「你說那個柳橋風會不會預判,你們預判他會找一個成年人的身體來掩人耳目,所以特意找了個孩子的身體。」
沈笙:「…」。
潘淵:「…」。
江源致:「…」。
不得不承認,月閒這小子直覺有時候格外地敏銳。
「誒?你們都看我做什麼?」月閒撓了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