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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坐,請坐。&rdo;外婆虛弱指了指辛賞搬來的凳子示意陸敏坐。
陸敏挨著凳子坐下,她雙目清澈慈悲看著外婆,說道:&ldo;節哀順變,老太太。&rdo;
外婆看著陸敏,她看到她是一個瘦弱又眉目倔強的女人,她的神態莫名和許冬盈有幾分相像。外婆不由悲從中來,抬手遮了遮眼睛,好像是沒臉見陸敏。
許久,外婆說:&ldo;謝謝你們有心了‐‐&rdo;
&ldo;你們是小譽的親人,以後也是我們何家的親人。&rdo;陸敏說道。
外婆聽到小譽這個名字感到頭昏心慌,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的難過。
後來,外婆顫聲說:&ldo;趙蓉做的事情害苦了你們家‐‐&rdo;
&ldo;一念之差,她和我一樣,都內疚了很多年。都是一念之差。&rdo;陸敏低頭說道。
&ldo;一念之差,一念之差,我女兒自殺的時候,我也在想為什麼她要一念之差‐‐&rdo;外婆忍不住又淚流。
辛賞給外婆遞紙巾,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陸敏心有慼慼焉。
外婆哭完掙扎著坐起來,她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陸敏喚了一聲:&ldo;小譽他媽媽‐‐&rdo;
陸敏抬起頭,看到老人家伸手,她也伸過手,枯瘦的手緊緊握住陸敏的手。外婆什麼都沒有說,卻是最大程度上的承認了許欽平是何家的親生孩子。
外面的人還是形形色色的,即便是葬禮圈不住的思想依舊是圈不住,每個人都能從一些事情上找到自己的關注點和娛樂的東西。
何破立坐在靈堂裡,有個男人來問她:&ldo;你家那個車多少錢?你家很有錢吧,阿平也是好運‐‐&rdo;
何破立面無表情冷冷白了那人一眼,那人彷彿沒看到,回頭又和別人討論起車子。
許致良在靈堂裡待得頭昏腦脹,他走出大門蹲在門口準備抽菸,他看到路上有人來來往往,煙才點起來,他看到了一個朋友,金瑩。
金瑩是昨晚和許致良發資訊無意知道了許家在辦喪事,所以,她想來看看辛賞和許致良。但金瑩的生活裡從來沒有經歷過死別,她感覺自己對這方面的規矩一點都不懂,只怕貿貿然進去就衝撞了主人家,所以在門口徘徊好一會了。金瑩站在街角探頭探腦,當她再次探頭看到許致良發現了她,她是站在了原地紅了臉。
許致良丟了煙站起來沖金瑩喊了一句:&ldo;喂,金瑩,你怎麼來了?&rdo;
金瑩這才走出來,趕緊小跑過來說道:&ldo;我,就是來看看你和辛賞‐‐&rdo;
&ldo;呃,有什麼好看的?&rdo;許致良皺眉。
&ldo;我就是有點擔心‐‐&rdo;金瑩嘆息,小心打量許致良,發現他的黑眼圈又濃又大,下巴還有鬍渣子,十分憔悴,好像變了一個人。
&ldo;那你要不要進去?&rdo;許致良向屋裡甩了甩頭。
金瑩看到黑壓壓一群人,她說:&ldo;還是,還是算了吧,你幫我問候下辛賞‐‐&rdo;
說罷,金瑩從包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許致良,說道:&ldo;你幫我把這個送給辛賞吧。&rdo;
&ldo;是什麼?&rdo;許致良問道。
金瑩又紅了臉,因為她覺得自己送的東西好像在現在這個時候不太合適,但是她也不知道該送什麼了,她說:&ldo;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