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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尖銳的洞察力,立即判斷他得到了什麼,她應該如何面對他。他們的會面都非常友善。其實,他見到她很開心。但是她可以說立即就感覺到他不如過去那麼愛她了,對她的感情不同以往,愛得不那麼深了。她仔細地分析他。
很明顯,他不如過去那麼強烈地愛她了。由於分別了一段時間,或許由於感覺她對自己冷漠,因此才有了這種得體而又讓她稱心如意的結果。
他非常高興,像過去一樣又說又笑,好像很喜歡講述他上次的來訪,說起一些事情。也不能說他一點不激動。她並不是因為他的心平氣和才發現了他有些冷漠。實際上他根本不能安靜;他看起來太興奮了;給人以魂不守舍的感覺。雖然他非常樂觀,可是那種樂觀似乎無法讓他自己滿意。讓她確定了在這個問題上的想法的是;他僅僅在這停留了一刻鐘,便急忙到海伯利的其他地方去造訪了。”我來的路上見到了許多熟人——我僅僅是停下來打了個招呼,也沒想要再多耽擱——只是我覺得不去看望一下,他們會不高興的;雖然我很想在哈特菲爾德多停留一會兒,可我一定要抓緊時間去一趟。”
他對她的愛不如過去了,她對此深信不疑——但是,他的焦慮和急於離開都不能算是好辦法;她不禁想道,這表明他惟恐她會再一次讓他陷入愛河,也說明了他慎重地決定了,不能長時間地同她在一塊。
這十天裡,弗蘭克·邱吉爾僅來過這一回,他總想來——但是就是來不了。他舅媽不允許他走開。這是他本人在倫多爾斯給自己找的理由。要是他沒說謊,要是他真想過要來,就能夠下結論:到倫敦來,沒有治好邱吉爾太太那怪僻和神經質的毛病。
可以說她確實有病;這是他在倫多爾斯講過的,他本人也承認她有病。也許有許多虛假的成分,可是他回憶起來,認為她的身體不如半年前了,這是他相信的。他認為,多吃補品外加藥物治療一定能治癒她的病,最起碼不承認她將很快離他而去;但是,無論他父親如何猜疑,他都不想說明她的病都是胡扯來的,更不想說明她還是老樣子,很健康。
很快就發現了,她不適應倫敦的環境。對那兒的喧囂和雜亂她忍受不了。她的心情常常處於悲痛和惱火之中。十天過後,從她外甥寫給倫多爾斯的信中獲悉,又有新的打算了。他們立刻要搬到里士滿去。邱吉爾太太得知那兒有一位醫術高超的名醫,否則的話,就是她想到那兒去。他們選擇了一個位置很好的地方租了一套帶傢俱的房子,認為如此變換一下環境會對她的病有幫助。
愛瑪被告知,弗蘭克是在萬分喜悅的情形下談到這個計劃的,並且認為可以有兩個月的時間跟這麼多朋友距離不遠,他覺得很高興——原因是這套房子租了五六月份。她還得知,他說得十分中肯,他能夠常來看他們,甚至能夠在任何想來的時候來這兒。
愛瑪發覺了威斯頓先生對這種喜人的未來持什麼態度。他認為是因為她才有了這麼美好的未來。她卻不像他這麼認為。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來驗證了。
威斯頓先生本人的歡樂是確信無疑的。他打心眼兒裡高興。
他正期待著有這種情況呢。如今,弗蘭克的確就住在他們旁邊。
作為一個年輕人,九英里路程並不遠,騎馬只須花一個鐘頭。他一定會常常來看他。從這個角度來說,里士滿和倫敦的區別是,在里士滿可以常常見面,而在倫敦卻永遠不能。十六英里——不對,是十八英里——到曼徹斯特一共有十八英里——這太遠了。
就算他能去,路上也要用上一整天。兒子在倫敦,他很不開心;同住在恩斯科姆區別不大;但是到里士滿路程還可以,來去不難。
距離再近卻不如這樣好!
這回搬遷馬上迎來了一件好事,是準備在克朗旅店舉辦舞會。這不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