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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夢裡有一百個不分男女的人在自己耳邊一直說話,吵得她心情躁鬱。
直到她身體裡有什麼東西驀地蠢蠢欲動,她才漸漸脫離了那種聲音,睜開眼發現身上又開始散發青木之靈,並且舔狗似的瘋狂和身側的男人貼貼。
身、側、的、男、人‐‐
沈拂衣嘶了口冷氣,過了會兒才想起來這裡本來就是他的地盤。
是她睡了他的寢殿、他的床。
她不動聲色地想要後退,卻見一隻好看的手在月光下拈起了一縷青木之靈,語氣莫測。
&ldo;原來如此……&rdo;
&ldo;你的氣息可以緩解我身上的不適。&rdo;
沈拂衣發現他竟然一直沒睡,甚至都不知道觀察了她多久。
她對上他的視線,嘴裡下意識給出解釋。
&ldo;可能是因為怕你冷?&rdo;
薄意卿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陰翳,&ldo;我比別人少一層皮,確實也應該感到冷。&rdo;
沈拂衣:&ldo;……&rdo;
他是不是突然想起來了?
雖然沒有鱗片確實和人沒有皮是很像的意思,但他每次這樣說,她還是會感到很是驚悚。
&ldo;所以我在來到這個行宮之後,腦子裡總會有一個聲音慫恿我去強迫你做一些很沒有意義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原因……&rdo;
沈拂衣聽到這話眼神呆了呆。
……強迫她去做一些很沒有意義的事情該不會指的是書裡面各種強取豪奪吧?
但是?
很、沒、有、意、義?
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能說出這種話……
沈拂衣一邊腹誹,一邊愈發肯定了他某方面功能的缺失。
她發現他沒有要摘自己腦子的意思,很快就又犯困了。
但這時候腦子裡又莫名對他湧起一種又愛又恨的情緒,彷彿有無數張嘴在給她洗腦。
想要讓她張嘴問問他:他心裡明明已經不喜歡她了,到底為什麼,總不肯放過她?
困得不行的沈拂衣對腦子裡那個聲音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她又不是花蝶衣,為什麼總是要問這種讓人尬到摳腳的話?
她想也不想,直接就睡過去了。
總之這個奇怪的地方,即便是順著劇情走,彷彿也永遠都看不見盡頭。
好像不管怎麼選……都註定要永遠困在這裡……
到了第二天,外面的天都沒有再亮起來過。
晝夜輪迴彷彿因為昨夜的某種原因,原本維持的虛假平衡也被微妙地打破。
薄意卿望著榻側的女子,發現她醒來之後便一直舉止怪異,不知道是進入了哪一段劇情。
沈拂衣抱住他脖子不肯鬆手,一口咬住他的衣領,哭得嗚嗚咽咽。
薄意卿面無表情地抬手蓋住她的臉,沒有在她身上找到寄生蜈蚣。
他把她整個人直接抱起來,帶去了另一個陌生的大殿。
沈拂衣像一隻小狗咬他衣服咬了半天,哭得眼皮都紅紅的。
她抱住他脖子悽慘一笑,&ldo;看來是衣衣還不夠主動吧?&rdo;
薄意卿走到昨晚的墓碑旁,抬手將那墓碑掰碎後,裡面便瞬間爬出了密密麻麻的金色小蜈蚣,紛紛四處逃竄。
但都沒來得及爬遠,就被一股可怕的力量直接碾碎&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