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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是啊!只有那麼點了!割穀子誰不累?!光是你呀!我們還不是在割,都熱!你熱去喝點水就是了,叫苦連天!嬌氣的很!」花秀清弓著她的三角眼,翻著她乾澀的厚嘴巴,對彎小月表示不滿。
太陽公公會錯了意,熱的感覺除了讓人感覺活著以外,還會讓血液從心臟加速流向大腦,讓人精神偶爾振奮,那股振奮不是一直會持續下去,有時候就是那麼幾分鐘,彎小月振奮的幾分鐘已經發作,她就是想用這幾分鐘一鼓作氣跑到樹陰下涼快涼快。當這渴望的幾分鐘無法達到是,那股振奮就會變成怒火,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怒火,如果你要問這股怒火有多大,假設它可以從人的心裡掏出來的話,它的熱度可以煮熟一個生雞蛋。
彎小月開始本來沒有那麼生氣的,怪就怪花秀清當著彎小月同父同母的姐妹紫丫的面用她的三角眼颳了一下她蒙滿幹稻穀灰的臉,而花秀清這股眼光本來沒有那麼猛烈效果的,錯就錯在太陽公公這個時候也偷看了花秀清的眼睛,花秀清的眼睛就成了鏡子,把太陽公公的好奇眼光折射到了彎小月的眼裡。
彎小月沒有看見天陽公公的眼光,只看見了花秀清燃著熊熊火焰的眼光,本來開始她打算讓這束光自身自滅的,可是偏偏紫丫伸廠脖子好奇的望著她,那眼神好像在鼓勵自己犯錯。
她有惋惜的望了望稻田那邊那棵大桑樹,那棵桑樹的葉子是多麼茂盛呀!那上面一定結滿了烏黑的桑葚,多甜呀!就算不是烏黑的,桃紅的酸酸地也是多可口呀!能摘一點給自己這個親妹妹紫丫嚐嚐那是不是可以提高一下自己做姐姐的威望呢,自己這個姐姐誒並不是她紫丫看見的這麼可憐的。
可惜這一切就被這個本是自己三姑不是自己親孃的女人一句話給擋住了。她收回目光落在了未割的稻穀上,那片稻穀一片金黃,沉沉的穀穗掛在肥壯的谷杆上,金黃的谷葉上落滿太陽公公的餘光,和著微風,像成千上萬只星星,讓她想起了自己親孃含笑的眼睛,她的淚包在眼裡,胸膛開始起伏不平。
彎小月呼啦一聲扔下手中帶著穀穗的稻穀,稻穀隨著她迸發的力量成平行四邊形散在光禿禿的谷樁上,她繃直手臂,用鐮刀指著花秀清,大聲說:「花秀清,我怎麼招惹你了?!爹都沒有說什麼,你憑什麼亂搭黃腔!我從半夜割穀子割到現在,喊了一聲累嗎?!說了一聲苦嗎?!你當得什麼娘?!憑什麼你的女兒在家躲太陽,我和紫丫兩個就在這兒受苦受累!」彎小月牙齒顫抖地說完這些話,激動讓她聲音變了聲,聽起就像小鴨子在努力嚎叫。
彎小月變聲的嚎叫讓其他哈著腰割著谷的人像感覺大夏天天上突然下起了冰雹,又解涼又莫名其妙。其他人統一步伐直起身來,眼珠一齊轉到彎小月握著鐮刀直了好久的右手上,然後除了花秀清其餘的人眼珠又一齊順著鐮刀刀尖指的方向,轉到花秀清又髒又肥的身上。
花秀清看著人們統一的慢動作,三角形的眼睛夾了夾,把太陽公公好奇的目光夾死然後扔了出去,硬把三角形變成了不規則的蝌蚪形,以至於眼角拖了和麥須一樣的皺紋,目光變得柔和含笑,她對著彎小月彎彎的鐮刀說:「傻閨女,你說什麼呢?孃的心你可看的清清楚楚,你二姑父幾位表哥也看得清清楚楚呢。你大姐不是病了嘛!我才叫她回去的,你也知道,她容易得風寒,這麼大熱天,讓她和我們一起下田,這不是要她的命嗎?再說,你爹也同意讓她回去的!你二姐回去一是帶你大姐去看大夫,二是要煮飯嘛!她做飯慢得就像蛆在爬!你看都這麼大中午,她還沒有把飯送過來!喊你們兩個小丫頭回去煮飯,你們又看不到兆頭,萬一煮得鹹了,自家人還吃得下!今天你姑父和幾個表哥還在這兒呢,人家這麼累,你總不會讓他們這麼累了還吃不上好飯吧!」
彎小月一看她把話全部扔到自己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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