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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金遲文被帶走了，監控也備份了一份，方知濃和莊總監錄完口供已經八點了，兩個人都飢腸轆轆，在警察局附近找了一家夜宵攤子。

方知濃再看手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有幾個未接電話和訊息。

陸明鋮：還沒回家？

陸明鋮：有沒有事？

應該是因為送餐員送晚飯的時候發現她家沒人，所以告訴了陸明鋮，陸明鋮擔心她出了什麼事。

方知濃立即回復他：沒出事，是公司裡的一些糾紛剛剛才處理好，現在剛和同事在外面吃，不好意思沒提前和你說。

陸明鋮第一時間就回復了：你人沒事就好，早點回去。

方知濃笑著收起手機，對上莊總監的視線。

&ldo;是男朋友吧？擔心你還沒回去？&rdo;莊總監竟是難得八卦，嘴角還帶著調侃的笑容。

&ldo;不是男朋友。&rdo;但是預設了後面那句。

莊總監笑了笑，給她倒上飲料：&ldo;應該有點意思的吧？看得出來。&rdo;

方知濃沒好意思接話。

現在五月份，天氣暖和了，身子壯實的已經開始穿短袖了，八點以後，夜宵攤也是逐漸熱鬧，方知濃和莊總監作在一個角落的四人桌，這一處像是隔絕了周圍的熱鬧，顯得有些冷清。

莊總監轉動手裡的杯子，打破沉默：&ldo;你認識程華？&rdo;

方知濃道：&ldo;有六七年了，他幫我們家設計老家的別墅，我在他的事務所實習過幾次，可以說是他帶我進門的。&rdo;

&ldo;你做圖的習慣，是他的風格。&rdo;莊總監點評道。

方知濃詫異地看向他：&ldo;您也認識？&rdo;

莊總監喝了一口飲料，看著她嗤笑一聲：&ldo;我和他是大學舍友，同班同學，他做的圖比女孩子都乾淨整潔，秀氣得不行，人也是娘裡吧唧的。&rdo;

方知濃是著實驚著了，半杆子打不著的兩個人竟然是同學，但她進了柏倫怎麼沒聽程華說起。

莊總監好似知道她的疑惑，淡淡地說道：&ldo;我和他好多年沒聯絡了，所以他不知道正常的，我們一男一北，業務交叉挺少的。&rdo;

這是真的，幾個經濟圈都有各自的建築圈，柏倫總公司在北京，基本上只會爭環渤海這一塊的專案，上海的專案也不大會招到北京這邊，上海的建築公司就不少於北京的。

&ldo;難怪。&rdo;方知濃想來也只是大學同學，也許畢業以後聯絡就少了。

&ldo;沒想到這傢伙現在這麼厲害了，還收了這麼個比他當年厲害多了的徒弟。&rdo;莊總監語氣慨然。

方知濃好奇地問道：&ldo;他以前是什麼樣的？&rdo;

她認識程華的時候，程華已經三十多歲了，已經是個成熟穩重的小成功人士了。

莊總監想了想，回憶道：&ldo;他是我們班基礎最差的，一開始畫線全用直尺，總是被老師罵，因為是偏遠農村來的，有點土，什麼都不懂，都是跟著慢慢學的，但建築吧，挺考驗一個人的眼界、審美情趣的，他從小受這個方面薰陶少，所以成長都比我們要慢一些。&rdo;

然而方知濃認識的程華是處事不驚、信手拈來的成功設計師，和莊總監口述當中的程華差別不要太大。

&ldo;當年還有老師勸他轉專業，說他都不一定能夠畢業，他硬是咬牙堅持下來，畢業了以後大家覺得他以後在這個行業也許發展也不會太大，後來只知道他去了上海的一家公司。沒想到笨鳥先飛，還真讓他飛出了一片天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