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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嬈緊抿著唇,眉眼輕抬了下,「你下次換個好點的靶子,質量太差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
老闆這才看向射擊場內,有些靶子斷了頭,有些甚至可以用千瘡百孔來形容,渾身沒一處好的地方,看著都疼。
他吸了口冷氣,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慶幸自己剛才離得遠。
月遙酒吧二樓包廂。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清俊的眉眼被襯得尤為深邃立體,而他明明只是坐在角落裡,可卻依舊是全場的焦點,讓人移不開眼睛。
「讓我們恭喜最佳男歌手獲得者——容樾!」粗獷的男聲藉由麥克風傳出來便多了幾分刺耳。
容樾皺眉起身,便想走人。
旁邊的男人眼疾手快地攔下了他,「今晚你是主角,怎麼還想走啊?」
容樾看著旁邊喝得東倒西歪,又握著話筒將他的歌唱得跟鬼哭狼嚎的兩個人,他便忍不住嫌棄地擰眉,「因為你們實在太丟臉了。」
「怎麼能這麼說!」有人不滿,「先自罰三杯,不然我們都不會放過你的!」
經紀人陳至憋不住笑意說道:「你們別吵他了,他今天有煩心事。」
「什麼煩心事?說出來讓我們開心一下?」
容樾腦海里驀地出現明嬈的身影,她冷淡的神色幾乎像是刻在腦子裡一般,忘也忘不掉。
還有那句讓他介意的話,直到現在,也令他十分煩躁。
容樾再次坐下,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見狀,陳至趕緊勸道:「你少喝點,我今晚也喝了酒,到時候可不能送你回去了。」
「旁邊就是酒店,到時候直接去那睡不就得了,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人不以為意地說道。
「就是,今晚不醉不歸啊!」
月遙酒店三樓幾乎不對外招待客人,這裡是屬於陸葚秋的私人領地,目前除了明嬈,誰也沒有機會上來。
明嬈過來時,直接坐著電梯上了三樓,明亮的吧檯前,陸葚秋正在無聲地調酒。
「長島冰茶。」陸葚秋將調好的雞尾酒推至明嬈面前,「今天的包廂早有人在一個月前就預定了,所以不能關門,雖然不能為你放炮竹,但可以調製一杯你想喝的酒。」
明嬈垂眸,看著面前的深紅色的長島冰茶也微微揚起了唇角,「我想要兩杯。」
陸葚秋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輕哄道:「以你的酒量兩杯確實可以,但我覺得保持清醒比較好。」
「保持清醒有什麼好,還不如醉到什麼都不知道。」明嬈晃了晃酒杯,冰塊撞擊著杯壁發出清脆的響聲。
陸葚秋嘆了一口氣,眼神定定地看著她,「嬈嬈,你別想那些事了,只為自己想想好不好。」
明嬈喝著酒,聲音也變得低啞了幾分,「怎麼可能忘記……」
醫院病床上面無血色,彷彿油盡燈枯的明瑜夜夜出現在她的夢裡,她怎麼可能會忘記林旭海加在她們母女身上的傷害。
陸葚秋沒再說話,卻又為明嬈調製了一杯長島冰茶。
月遙酒店一樣是會員制,頂層的套房向來只有消費達到一定額度的會員才能入住。
容樾恰巧是其中一位。
陳至喝得不算多,在將其他人送走後,便領著包裹嚴實的容樾來到酒店。
只是還未到電梯前,他捂住肚子痛苦地說道:「我去趟洗手間,你自己上去,別露出臉來就好。」
容樾扶住他,問道:「要不要我扶你過去?」
「不用了,你趕緊上去。」陳至擺擺手,也是月遙酒店對顧客的隱私保護得十分好,他才敢放心讓容樾自己乘坐電梯。
容樾見他堅持,又見電梯門開啟,便邁步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