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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賣瓷瓶的還有好幾家, 見江無陰要買瓷瓶，蜂擁而上:&ldo;這位公子氣度不凡，我家的花瓶可是這條街最好的，公子要不要買我的？&rdo;

&ldo;公子公子，買我的吧？&rdo;

&ldo;公子，我家的瓷瓶可都是上等的，要不瞅瞅我的？&rdo;有人道。

江無陰只覺耳邊嗡嗡的響，這些人擠得有歡都快沒了影，好在有歡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沒被擠走。

眾多來人中，江無陰忽然看見一個老人，他穿著黑色的衣袍，面前擺著幾個瓷瓶，似乎也是賣瓷瓶的。

那幾個瓷瓶光滑漂亮，雖擺在攤邊，卻比那些放在店裡的好上千倍萬倍。

江無陰來到攤前，老人開口:&ldo;公子，要買瓷瓶嗎？&rdo;

有歡抱著一個瓷瓶左看右看，看樣子高興極了:&ldo;這個瓷瓶可比裴小瓶好看多了，要不就這個吧？&rdo;

江無陰端詳片刻:&ldo;就要這個了。&rdo;

老人笑著開口:&ldo;公子，你可算來對地方了，這裡買瓶子還送信紙，可以給你想送的人寫一些話。&rdo;

有歡耳朵尖:&ldo;寫一些話？&rdo;

老人摸著鬍子笑道:&ldo;沒錯。你可以寫一些話，這裡有免費的信紙。&rdo;

桌上擺了一些信紙，整齊堆放著，有的信紙上還扎著蝴蝶結，倒像是小姑娘用的情書。

以前的江無陰，也許會說這很幼稚，可是現在他站在這堆信紙前，猶豫了。

&ldo;公子，這些信紙雖然是免費送的，但是你不要也可以。&rdo;老人摸著鬍子道，一般心有猶豫的人，都是介於想要和不想要之間，並且不想要更多一點。

他也不強求。

老人等著眼前公子開口，沒想到那公子卻說:&ldo;給我一個吧。&rdo;

老人有些驚訝:&ldo;要哪個？&rdo;

江無陰掃過:&ldo;青色的。&rdo;

買好東西後，江無陰找了個茶館，和有歡面對面坐著。

江無陰坐在桌前，久久沒有動筆。

有歡盯著他。

他低頭看了紙一會兒，抬頭也盯著有歡。

有歡以為他寫完了，探頭過去看，對方的紙上一片空白。

有歡訝然:&ldo;你居然一個字都沒動？！&rdo;

江無陰無言。

有歡不解:&ldo;裴小瓶肯定好傷心，你居然一句話也沒有對他要說的。&rdo;

江無陰卻道:&ldo;不是沒有，而是太多了，不知道到底說什麼。&rdo;

有歡認真地看了他半天:&ldo;其實也不用說那麼多，只說一點就可以明白。&rdo;

江無陰:&ldo;只說一點？&rdo;

有歡&ldo;嗯嗯&rdo;點頭。

江無陰低頭看著白紙，依舊沒動筆。

見他如此，有歡只好幫他想，低聲道:&ldo;要不你寫……你寫……&rdo;

&ldo;這是什麼話？&rdo;江無陰聽後，仔細品著這幾個字，&ldo;不過也可。&rdo;

有歡高興地點頭，於是在有歡的鼓動下，江無陰開始落筆。

這幾個字他寫的極為認真，一筆一畫都不敢怠慢，有歡看他寫的特別慢，嘆氣道:&ldo;算了，我去給你放放風。&rdo;

等江無陰寫完時，外面竟然天已經黑了。

有歡也跑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