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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鮮血，激發了他們埋藏的本性。

白玉吃痛，卻又猖狂地笑了，轉頭將目標放在裴慎身上:&ldo;殺了他們，我們就可以出去！&rdo;

萬妖向他們撲來，裴慎後退幾步，抽箭支支射去，江無陰一躍，利劍在他手中飛快地旋轉，劍劍刺中這些妖獸。

鮮血濺在江無陰臉上，他轉頭，看向裴慎。

恍惚間，裴慎好像回到很久以前，他們在大江並肩作戰的時候。

那個時候，裴慎向江無陰伸出手，他們站在了一起，一起面對眼前熊熊大軍。

故事總是驚人的相似，卻又如此契合。

眼前妖獸數量太多，裴慎抽箭射去，忽然聽見身後一聲:&ldo;裴小瓶！小心！&rdo;

他恍惚轉頭，看見有歡在不遠處站著，指著他身後撲過來的妖怪。

裴慎側身躲過，抓住妖怪的手狠狠一捏，妖怪吃痛一聲，跌在地上。

有歡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忙奔過來:&ldo;裴小瓶好厲害！&rdo;

裴慎摸摸他的頭:&ldo;你怎麼跑出來了？快回去躲著。&rdo;

有歡:&ldo;我聽見外面好多聲音，我擔心你……&rdo;

裴慎無奈，只得一手抱起有歡往回走，一手拿劍殺妖。

忽然，裴慎覺得腹部一陣刺痛。

他低頭看去，有歡手握匕首，深深地刺進了裴慎腹中。

裴慎一時沒反應過來，抬頭看去，有歡雙目漆黑，像是中了某種蠱毒，白玉的笑聲從遠處傳來:&ldo;哈哈哈……沒想到吧，這小娃娃早就被我下了毒，這簡直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rdo;

&ldo;怎麼樣，被最親的人刺一刀，滋味很好受吧？&rdo;

裴慎嘴角溢位鮮血，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有歡，有歡的雙目漸漸恢復清澈，看著刺進裴慎腹中的匕首，慌了神:&ldo;裴……裴小瓶……&rdo;

裴慎雙目有些眩暈，不難猜，匕首上塗了毒，旁邊妖怪在白玉的號召下，紛紛向他撲來。

裴慎下意識抱緊了懷裡有歡:&ldo;別怕。&rdo;

有歡怔怔地看著他，伸出小手輕輕撫著裴慎的臉，片刻後又摸摸匕首:&ldo;我……我給你□□，這樣就不疼了……&rdo;

有歡握住匕首，極快地將其抽出來扔掉，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裴慎:&ldo;不疼了……不疼了……&rdo;

裴慎握住他的手:&ldo;嗯，不疼了。&rdo;

有歡忽然不說話了，盯著裴慎的身後。

裴慎:&ldo;有歡，怎……&rdo;

話未完，有歡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擋在他身前，一隻妖怪揮著利爪撲來，直接刺穿了有歡。

裴慎瞳孔微震。

這一刻，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只看見有歡在自己面前倒下，鮮血四濺。

似乎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有歡努力扯出一個笑，緩緩向裴慎伸出手:&ldo;裴……裴小瓶……我…我也為你擋了一擊了呢。&rdo;

他想最後牽一牽他的手。

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樣。

可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