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牙酸(第1/3 頁)
傅漁腳還沒燙好,冬叔便請了大夫回來了。
老大夫問了問情況,診過脈,確定病症,開了藥方也便走了。
整個過程,知暖沒有再進來,一直都是冬叔在忙前忙後。
幫他把水倒掉,然後囑咐他好好休息,便將大夫送回去,順便抓藥。
傅漁有心想問“軒郎”在幹什麼,考慮到自己這會的狀態實在不好,便聽話地睡去了。
這床是知暖先前睡的,她墊過的墊被、蓋過的褥子、連枕頭上都留著屬於她的淡淡馨香,睡著讓人特別安心。
一覺好睡,近午的時候,傅漁被冬叔叫醒吃藥,順便吃點飯食。
藥很苦,黑糊糊的一碗,吃得他想吐。
人身體上一難受就想精神上好過點,他左右看看,再豎起耳朵聽聽,外面很安靜,除了後院鴨子的嘎嘎聲,聽不到其他動靜。
傅漁問:“軒郎呢?”
冬叔冷淡地說:“他有事外出,暫不在家。”端了飯菜放到他床邊的桌子上,讓他吃飯。
然後那天下午,傅漁醒了睡,睡了醒,除了冬叔時不時來看他兩眼,其他人他一個都沒見著。
晚上知暖也沒進來,問冬叔,冬叔說:“她在別處歇下了,郎君還病著,家裡其他人都身子弱,以後便由我陪著您。”
傅漁:……
他咳了好幾聲,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軒郎可是睡在草亭?那兒夜間睡人還是太冷,你讓她進屋裡來,免得把她也凍病了。”
說著他還往裡挪了挪,意思是這個床大,睡他們兩個絕對可以。
冬叔目光探究地望過來,傅漁一臉正氣地回望。
冬叔:“……不用了,他白日去鎮上另買了被褥,如今在別處另鋪了床鋪已經歇下。”
動作夠快的啊,傅漁無奈,夜間被迫與冬叔歇在一床。
倒也沒有睡不著,就是心裡頭略不爽。
好在第二日他感覺好了一些,早上喝了回藥,又吃了碗雞湯,上午身體不再發熱,頭也沒有那般疼。
看他有好轉,冬叔沒再守著他。
傅漁小睡了一覺醒來後再躺不住,摸了摸臉和鬍子,披衣起床。
他以為沒人在家,誰知道一開啟門就看到了她。
她背對著他在往靠牆根不遠的地方豎矮籬笆,穿著依舊很樸素,一身寬大的短褐,袖口和褲腳都用細細的綁帶扎得緊緊的。
沒了寬大褲腿的遮掩,她的腳整個露在外面,一雙很小巧的腳,穿著雙青色的布鞋,鞋底沾了薄薄一層泥。
她手上戴著麻布手套,做事很認真,彎腰拿起一根小指粗細的竹杆往土裡一紮,雙手下壓,差不多後,又拿起另一根……整個過程裡不緊不慢不慌不忙,時不時還會看看直與不直,再小小調整一下。
就,很享受的模樣。
傅漁立在門邊,靜靜地看著,沒有出聲打擾。
直到她把手邊的竹杆用完了,才直起腰,摘下手套用手捶了捶背後又捏了捏脖子。
不經意間回過頭髮現了他。
“什麼時候醒來的?”她微微愣了一下,很快笑著問。
傅漁目色很深,懶洋洋地答道:“有一會了。”下巴輕輕一點,“這是做什麼呢?”
“圍起來種些花。”答完見他衣裳略薄,不由得嘖了一聲:“才好一些,您還是別多吹風的好。別看出太陽了,風其實很大,有點冷呢。”
說著她往他這邊走來,站在屋簷下,衝他招了招手:“來,我看看。”
傅漁頓了頓,慢吞吞挪到外面走廊邊上,略彎了彎腰。
她踮起腳,用手背往他額間輕輕一貼,有些高興地說:“真的退熱了。”
傅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