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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畢方點點頭，悵然若思。

「你想表達什麼？」相柳很快還是被對方帶跑，好奇打量對方：「那個之前的受害者們但凡能找到的能聯絡上的，現在已經都有明細, 賠償方面做的怎麼樣？」

說到這裡, 不等畢方回答，相柳還是加了一句：「你給白澤提醒一下，儘管我們抓到他, 後期的民事訴訟也不會少。尤其是他當時的作惡，很多受害人被他害的家破身亡，甚至很多都絕了戶找不到人。如果他無論是在金錢還是態度上肯贖罪，那麼」

「——那麼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延遲一些生命的時間而已，對不對。」畢方替她回答，緊跟著搖搖頭：「你知道白澤的脾氣，他孤傲的時候氣勢凌人，他低沉的時候卑微地心。只是在面對你的時候，他才會卑微，他對你，是什麼都算計到位了。他不會拿出錢賠償的。」

「那你來是什麼意思？」說實話，對於和勝天集團的所有接觸，相柳都是抱著極大的戒備。

她沒有那麼的善良，可以做到從頭來過。

再怎麼帥氣再怎麼多金再怎麼偶像劇男二的人設，她都不可能產生一點點的感情。

畢方沒有介意相柳不耐煩的語氣，而是從手邊的包裡取出一堆檔案，推至相柳面前。

「這是白澤臨走時簽的檔案。」畢方開啟其中一份，拿出筆遞給相柳：「這是白澤的所有財產500億，只要你簽了字，就是你的了。」

相柳下意識打了個飽嗝，眨眨眼望著桌面上薄薄一層紙，上面很簡單的中英文畫著白澤龍飛鳳舞的簽字，沒有錯。

旁邊有小孩子經過在桌腳摔了一跤，整個桌子晃了晃，500億也跟著晃了晃。

卻也將相柳拉回現實——

「作為國家公職人員，我不能收。」

「那就辭職唄。」畢方淡淡的靠著椅背：「抓兇手是一件非常耗損心力腦力體力的事，你在過度透支你的生命。你不是正擔心賀崢宇每天風裡雨裡危險麼？」

相柳沒有回答，而是歪著腦袋眼神落在對方帶來的其他檔案上，呶呶嘴：「那些是什麼？」

「這是百花村的爛尾樓安置專案。」畢方似笑非笑的揚揚眉毛：「白澤臨走之前說，勝天集團什麼都可以不做，但只要你堅持，爛尾樓的安置專案一定要做。」

「所以這500億其實是用來做這個專案的？」相柳終於明白了什麼，手指觸及爛尾樓的安置專案，仔細翻閱。

畢方點點頭：「白澤算過，如果這個專案坐下來至少500億。作為爛尾樓來說，收益少回報低，是個賠錢的買賣。但既然你開口，那麼他可以拿出自己的財產，和勝天集團一起啟動這個專案。」

「那就開始——」

眼見相柳要簽字，畢方喉結滾動，眸光閃爍：「相柳，在你做之前，我建議你，簽下第三份檔案。」

「這是？」相柳低下頭，望著面前另外一份厚厚的檔案。

「這份檔案，是你將500億的財產處置權由我們勝天代理。」

相柳微微蹙眉，隨即終於明白白澤的苦心——

等到判刑結束，白澤所有的財產就會被判罰沒收財產，那正在進行的百花村爛尾樓的專案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接盤人。

而白澤在判刑之前將財產轉移給其他任何人，他都無法確定對方是否會完成最後的利民專案。

只有相柳。

只有她一定會落實這個專案。

畢方則是這個專案最佳監督者和督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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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是——

那些因為盛夏炙熱而被火烤的車內蹲守。

那些因為犯罪分子一臉無辜扯淡的難以置信。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