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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狄耀為什麼來你這兒?他造假,學術造假,他二叔被他刺激的中風,所以,狄家呆不下去,他才回來這裡。&rdo;
言鄒不是開玩笑,語氣充滿了嘲諷,所以,池向向也不是開玩笑,她一拳捶在他的肩上,發出砰的一聲肉響,從前這是與他打鬧時經常幹的事情,此刻,池向向打出來是真的憤怒,她的臉色都氣白了,嘴巴在抖。
&ldo;言鄒,你跟我道歉,把你的話收回去,尤其是那句學術造假的話!&rdo;
言鄒抿著唇,不看她,顯然是在拒絕。
蔣宴笑談間,無意瞥到他們這裡劍拔弩張的氣氛,立即起身把情緒即將失控的池向向帶離出場。
來到偏僻安靜的走廊盡頭,大開的窗戶能看到外面的積雪,夕陽的紅光撒滿了全城。
&ldo;這是怎麼了,你倆又拌嘴了?&rdo;蔣宴問的輕巧,心裡卻明白,這種場合,肯定不是一般的&ldo;拌嘴&rdo;。
池向向不想告訴任何人言鄒說的那些話,那些話對狄耀是種侮辱,對她更是侮辱,她不信,也不願回想,只堅持著。
&ldo;他必須跟我道歉,必須。&rdo;
蔣宴看她不想說,知道事情肯定不小,&ldo;向向,兄弟們遠道而來,你和言鄒鬧的下不來臺,合適嗎?&rdo;
不合適。
池向向十分高興他們能來,甚至在幾天前就興奮的睡不著覺,可言鄒方才的話徹底把她的同窗之情打碎了,憑什麼說狄耀造假,就憑言家在s市有點名望,借著所謂上流社會的言論自由之口,就可武斷認定狄耀的品行?
她好想哭,感覺被言鄒汙衊的那個人不是狄耀,而是她自己,然後,她就真的肩膀聳動起來,控制不住情緒的哽咽起來,蔣宴皺著眉頭,拍她的肩膀,一眼看透的。
&ldo;和狄耀有關?&rdo;
&ldo;言鄒誣衊他。&rdo;她氣極的破了音,小小的聲音在樓梯口迴響,傳到安全門外,六樓上來的臺階上,有個男人的腳步漸漸地歇止,聽到熟悉的女音固執又鏗鏘的。
&ldo;狄耀永遠是狄耀,一點齷齪事都不會幹的,言鄒必須向我道歉,一點情義都不必講,侮辱他就是侮辱我!&rdo;
蔣宴再安撫她什麼,已經不大聽的清。
狄耀站在臺階上,沉默的像石膏。
晚餐的時候,理所當然的和狄耀一起從第一桌敬到最後一桌,自己端的是水,狄耀是貨真價實的白酒,池向向跟著他在眾桌子之間繞,看他被眾人灌,心裡著實不忍心。
想著他喝醉了,該不會又要現出什麼特殊癖好來?
畢竟前科太多,一夜情,昨晚的接吻都是喝酒惹的禍。
後來,他每喝一杯,池向向就扯他一下,那件灰白夾色的毛衣袖口被她薅的起了毛,也變了型。
狄耀把袖口往上擼,笑看她,&ldo;你幹什麼?&rdo;
池向向聲音一片焦急,&ldo;喝太多回去沒人照顧你哦,我還要帶孩子。&rdo;
狄耀瞥她一眼,淡定的,&ldo;別急,喝醉還早。&rdo;說完,又是一杯入喉。
那種白酒杯很小,比啤酒蓋大點點的周長,深度也只有一拇指不到,但不是這麼個喝法,得一點點的品。
他這麼豪飲,倒是把池向向的幾位姐夫捧的興致極高,放人也快,狄耀一杯下肚後就拉著池向向轉下一桌。
他的手心十分灼熱,池向向被他牽的整個臉都紅了,滿場的酒肉與人群裡,她什麼都看不見了,什麼都跟著他轉,原以為他會生疏應付自己的親戚,可狄耀根本不需要她擔心,他認真對待的樣子讓她覺得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