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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心除了流淚還是流淚,她就擋在他倆中間,秦中元看見她就覺得心煩,一把將她推開,不想她沒有站住撞到椅角,&ldo;哎喲&rdo;一聲,扶著額頭整個人都暈暈的。
秦亦眼神瞬間變得狠厲,揪起比他矮一個頭的秦中元,低吼:&ldo;誰讓你動手的。&rdo;
裴心見狀,爬過去拉著秦亦的褲腿,滿臉哀求著說:&ldo;小亦,別,別這樣,他是你爸爸,啊‐‐&rdo;裴心突然一聲尖叫。
秦中元面對這個似乎一夜長大了很多的兒子,有些愣神,但很快就找回理智,雙手拽開他的手,拿起桌邊的一個瓷碗向他砸去。秦亦剛被拉著褲腳的裴心分了神,一時不備,側過臉還是砸到了他的額頭上,頓時血流不止。
秦中元卻是沒事人一樣,指著他悠悠地說:&ldo;你別跟老子玩花樣,你還享受著老子給的一切,別以為你玩那些什麼破音樂我不知道,拿不了年級第一給老子丟面子,我就斷了你們的糧!&rdo;秦中元說完,哼了一句,便像沒回過家一樣離開了。
裴心這時反應過來,立即爬起來按著秦亦的額頭,又是愧疚又是著急:&ldo;兒子。快坐下。先止血。&rdo;
秦亦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沒有情緒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說:&ldo;媽。我自己來。&rdo;於是。也不看她便上樓去了。
飯廳裡,留下一堆剛做出來還冒著熱氣的菜,破碎的瓷碗,和蹲在地上哭泣不已的裴心。家裡的傭人對這些事已經習已為常,不動聲色地慢慢收拾著殘局。
秦亦回到自己的臥室,黑白色調的房間,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棲身之地,沒有感情,連一張全家福都找不到。他在這個家又算是什麼呢?
母親裴心自高中起便對父親秦中元的勤奮努力又上進的樣子著迷了,幾經波折兩人終於走到一起,上的同一所大學。身為當時有頭有臉的副市長獨女,裴心頂著各方壓力和秦中元結婚,本以為自此人生已是圓滿。
誰料政局一動盪,事情便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連鎖反應,裴家便是其中遭殃的家族。秦中元當時生意上已有起色,但卻就手旁觀,視妻子家人於不顧,導致裴家無力迴天,終歸氣走了老太爺,裴心父母又車禍至死,其餘人遠走它鄉,歸期未定。
裴心卻是顧念與秦中元多年的風風雨雨,不計前嫌地為他生了兒子秦亦,期盼能挽回二人感情,卻不知道男人的心早已變遷,每天每夜地流連風花之地,而她只能在一次一次公開場合勉強笑著為他解釋。
秦亦自懂事以來,見著的母親大部分時間都是以淚洗臉,父親沒有回家的日子,家裡都是黑乎乎的。但父親回來後,每次又是一陣吵鬧,大多數都是父親打母親,甚至是幼小的他。
小的時候,母親保護自己,再大點他開始有意識地保護自己和母親。他曾多次勸母親放手,但她依然被曾經的美好而矇蔽。以父親壓力大為由為他辯護。
思緒回到和沈真真吃飯的餐廳,對面的女孩似是發覺自己的唐突想放開手,他想也沒想地抓住她的手,緊緊的。
沈真真完全呆了,他怎麼……
秦亦握著沈真真的右手,沒有再一步動作,眼睛卻是看向她,很認真地說:&ldo;可以給我握一下嗎?就一下。&rdo;
沈真真看著他有點祈求的眼神,怎麼也說不出一個拒絕,紅了一下臉輕輕點了一下頭。
熱鬧非凡的湘菜館,到處是吃飯時的歡聲笑語,或是服務生為客點單結帳的說話聲,唯獨沈真真他們這個靠窗的座位,一片歲月靜好的氣氛。
沈真真不知道被握了多久,因為她沒有戴手錶,更沒有心思去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