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兇猛(第1/3 頁)
沈家。
青磚紅瓦,玉砌雕欄,沈無憂的院子是整個沈家最為別緻的院子之一,小橋亭榭,冰雪琉璃,極盡奢華。
不過沈無憂房間內的擺飾倒是很簡單,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顯得十分簡潔寬敞,適合沈無憂活動筋骨。
梳妝檯上擺放的不是胭脂水粉珍珠首飾,反而是一個銅鑄小人,其上穴位經脈標的清清楚楚。
窗子沒關,窗外風雪嗚嗚咽咽的,卻就是進不來屋內,屋外寒冬臘月滴水成冰,屋內卻是暖和的令人發睏。
不知照亮多少個時代的月光流淌進來,讓燈火通明的空間多了幾分溫柔。
洗完澡的沈無憂和方知微面對面背靠在床上,真氣鼓盪,將溼漉漉的頭髮烘乾,身上只穿著一件極不符合時代特點的長款內衣,其實就一件長款t恤,一直裹到膝蓋,只露出筆直修長的小腿。
正是當初二人自晏新安出順過來的。
雖說一個初代機一個蘭博基尼款式有那麼些驚世駭俗,不至於大白天的就穿出去,但方知微意外發現穿著這衣服睡覺反倒是格外舒服。
於是玄界第一件有概念的睡衣就誕生了,後來又告訴了沈無憂,正好這衣服自帶清潔功能,只要不是太作,基本不用洗。
後來二人嫌衣服少了點,又讓晏新安那裡多做了了幾件,基本上就是輪著換,對於晏新安惡趣味印製的豌豆射手寶寶巴士之類的,兩人反倒是不怎麼在意,反正又不穿出去,舒服就行。
要不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四個人基本都是這個性格,只是微微有些差異,形成互補。
和三省的大部分女學生一樣,二人平時便是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只有出席什麼重要活動才會輕描淡妝。
此時剛剛洗完澡,面容較之平時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反倒是披散的長髮隨意搭著,另有一番少女的天真爛漫。
二人本就生的貌美,而今長開更是平添幾分氣質,晏新安以前雖然嘴欠,笑二人飛機場,但實際上也確實是富婆。
二人身材勻稱,常年習武的緣故,身上的肌肉線條極為流暢,既沒有大塊突出也不是什麼弱柳扶風,一身筋骨看上去便極為養眼。
只是此時二人臉上卻帶著愁緒,尤其是沈無憂,平時基本只有喜怒情緒的她今日破天荒帶上點憂思,像往常只有面對文院考試時她才會有這般情緒的。
兩人就這麼坐著,也不說話。
直到次日。
鄭西覺自一道秘境中走出,看上去有點狼狽。
雙目還帶著些許猩紅,臉上有兩道口子,其中一道看上去比當初沈無憂的那道還狠,差點將他的腦袋一分為二,上半球和下半球的那種。
現在雖然癒合,但是疤痕還在。
搖搖晃晃的,又抓了一把丹藥塞進嘴裡,反正晏新安說過,這藥隨便吃,管飽。
氣質也不似在三省時溫潤隨和,整個人宛如地獄之中剛被撈出來一般,冷漠殘暴,過了好半會鄭西覺才將這股氣息收斂。
手中驚蟄此時似乎也變了,雖然樣子還是原來的樣子,雖說是沉樟木煉製而成,但似乎多了幾分金屬質感,上面赤紅的鮮血還在流淌,隱約多了一股殺氣。
鄭西覺握著驚蟄手腕一擰,一道雷光閃過,猛地一甩,棍身上的鮮血便被甩的一乾二淨,驚蟄再度恢復原來的色彩。
身上換了件月白色的綢衫,看上去價值不菲,身後是件破破爛爛的勁裝,被鮮血染的黑紅黑紅,有別的人也有自己的,被鄭西覺隨手丟棄。
在鄭西覺之後,又有數十道身影魚貫而出。
圍觀眾人一看,都是大虞頂尖勢力的弟子。
一看,皆是狼狽不堪。
身上皆是或多或少的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