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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一出,沈琢臉色都難看了幾分。對上陸晚瀾那張翩翩公子般如玉的臉,無數猜測和念想充斥著腦海。
言言為什麼對陸晚瀾這樣特別?難道是喜歡上陸晚瀾了?這陸晚瀾有什麼好的,看起來也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罷了。言言難道看中他陸家嫡孫的身份?不,不可能的,別人或許會,但是言言自己清楚得很,他對於身份地位最不看重。
陸晚瀾也沒想到這個傲慢的小公子竟然會這樣貼心提醒,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見他頗為擔心地微微低著小臉看著自己,陸晚瀾不自覺笑出來,「周公子不必擔心。」
人人都道周公子是空有一副美貌皮囊的草包,平日只會仗著暴發戶父親耀武揚威炫富,此時看起來倒也不盡然。
京中君子向來不過於重視打扮,穿著簡單,腰佩玉i,反能被稱讚一句君子風範。口中多是「不慼慼於貧賤,不汲汲於富貴」之詞,更為看重才學。
這位周公子完全相反,錦衣玉食嬌養著,衣著華貴流光錦,被京都貴人稱讚為寸衣寸金,腰束玉帶,配著美玉和一塊桃符,腳上穿著的靴子都點綴著耀眼紅寶石。完全不把旁人異樣的眼光放在眼裡。
這樣金尊玉貴的小公子旁人半妒半羨,卻沒人敢當著面多說一個字。
陸晚瀾上了船舫,緩步走進舫中,本以為周錦言還會再說些什麼,卻沒想到他見自己上來之後就轉頭走了。
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周錦言想的其實很簡單,女孩子嘛,比起糙漢子還是很柔弱的,若是不小心晃蕩掉下水,十天半個月怕是好不了,到底還是要特殊一點的。見陸晚瀾上了來,周錦言也就不再在意。
一旁沈琢嫉妒地瞥了一眼陸晚瀾,心裡酸酸的。真是好運,能得到言言的關切。
入了船舫,堂中約有六七個舞女,一人彈琵琶唱著小曲兒,其餘幾個舞女跳著舞,見上來的幾位貴客都眼前一亮,更為妖嬈多姿。
周錦言沒有看向那群舞女,四處看了看環境,確實美妙極了。四處是輕紗隨風飄揚,矮桌上擺著精緻的點心,隨著船舫慢慢行進,微風徐徐,兩岸海棠盛開,芬芳撲鼻,放眼望去一片紅色,隨著微風熱烈搖曳。
周錦言半眯著眼睛很是享受,「確實是個好地方。」
陸晚瀾細細說道,「這處地方適宜海棠花生長,又請了幾十位花匠培育,開的濃烈。吳掌櫃廢了不少心思,美人美景美食,無處不精。」
「確實。」周錦言又看了看懷抱琵琶的美人,點頭贊同。心裡盤算著自己接管了椿樓該怎麼做才好。
椿樓和錦繡酒樓都是京都數一數二的好地方,這一處得利於好水,可椿樓如何呢?周錦言有些糾結。
「公子…」沈琢夾了菜放在他的碗中。
不知不覺竟然想了這麼久,守在外面的小廝已經端了菜上來。明覺被攔在船舫下面沒能上來伺候,沈琢自覺地坐在他身側伺候著。
周錦言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宋顏看著倒是有些驚訝,忍了半天忍不住道,「你…你又不是周錦言的僕人,怎麼能伺候他用飯?」
「宋公子說笑了,這是我家公子,我自然是要伺候他的。」沈琢面不改色,「公子身邊的小廝沒有跟上了,當然是我來伺候。」
「若是周公子不習慣沒人伺候,那舞娘也是可以伺候用膳的。無論是酒水還是斟酒都十分在行,哪裡用得著主子來伺候?」宋顏見他熟稔的樣子,心中不快。
「她們不知道公子喜歡吃什麼,只有我知道。」說到後一句,沈琢暗暗放重語氣,宋顏微微蹙眉,滿臉不悅。
周錦言看了眼對面的陸晚瀾,他絲毫沒有心思參與這場對話中,只是細細品嘗著,看著船艙外的風景。
「007,你說陸晚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