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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我摯愛的可清。
——古」
牛可清倚坐在落地窗邊,一雙黑眸裹著水意,被淡黃色的燈光映得澈亮,讀完信,男人眼角的小汪淺水似乎醞釀夠了。
他抬頭看了窗外一眼,漫天雪花紛飛,竟飛出了一種暖意。
手機忽然震動,他看見螢幕上「古醫生」三個字,心跳加速幾分。
牛可清按下接聽,「餵?」
他聽見古伊弗寧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有些驀然:「牛醫生,我現在站在橋上,這裡的雪很大。」
牛可清愣了愣,覺得對方這沒頭沒尾的話有些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
他輕輕地「嘖」了一聲,問:「不冷嗎?」
古伊弗寧沒回答他,繼續說著要說的話:「我也好想變成雪,這樣就能悄悄地落在牛醫生身上了。」
牛可清沉默了一會兒,終究是沒忍住笑出了聲,他聽見對方也在笑。
酥麻的感覺在心裡撓癢,牛可清哼哧一聲,揶揄他:「雪終究會融的。橋上冷,快回家吧。」
電話那頭的古伊弗寧沒說話。
雖然現在,牛可清對他的態度很隨和,平時也總是玩笑話不斷,但他能感覺到,回來後的牛可清已經不像一年前那樣依賴和渴望自己,似乎縈繞著一種疏離感、距離感,這令他感到不安。
雙方沉默了一會兒,古伊弗寧開口說:「不準掛我電話。」
「狗東西,你拿以前的事來笑話我,還不讓我掛你電話,好霸道啊古醫生。」
「我沒有,我是真的想你。」
牛醫生把發燙的臉埋在厚厚的毛衣領裡,「嘖,古醫生,你變矯情了。」
「沉在愛裡的人總是矯情的,不是嗎?」古伊弗寧輕聲道。
他聽見電話那頭牛可清淺淺的呼吸聲,綿軟緩和,伴著細細的微笑聲,讓人隔著電話也想將他擁入懷。
「我以為古醫生總能很酷很瀟灑。」
「那樣的我,已經被牛醫生弄沒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牛可清確實被對方撩到了,他偏還故作高冷:「你打電話給我,就是要說這些?」
「是啊,下大雪了,很想你,又怕約你出來,你會怕冷,想想就還是算了。」
男人賣慘賣得極其自然,牛可清聽得有點心疼,「那……你就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看雪?」
「倒也不是,有一棵老樹陪我,」古伊弗寧側頭,望向江邊那棵光禿禿的老槐樹,對電話裡的人說:「落在江面上的雪花每多一片,我就多想你一次。」
牛可清雞皮疙瘩掉一地的同時,竟然覺得心裡比杯裡的阿華田還要甜。
果然,古醫生修煉一年,段位又高了!
「牛醫生,我給你的東西你有沒有看?」他指的是那疊厚厚的病曆本。
牛可清騙他:「沒有,都說了,我不看肉麻的東西。」
古伊弗寧做作地嘆了口氣,「不看也好,我寫得很爛,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東西,還怕噁心到牛醫生。」
聽這哀怨自憐的語氣,牛可清即便隔著電話,也能聽出古美人的那顆玻璃心欲碎,他終究是不忍心,安慰道:「其實也不算太爛。」
「不是說沒看嗎?」
「」
古伊弗寧開心得踢踢腳下的雪,「那我以後多寫一點,有多肉麻就寫多肉麻,儘量噁心噁心牛醫生。」
「變態。」
「也是隻對你一個人變態。」
我好,我壞,我純淨,我變態,我汙濁不堪,我忠誠不渝,都是隻對你一個人。
第65章 無能為力的成分
「不要問我心裡有沒有你,我的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