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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皓突然打了個冷顫。

恍惚地抬頭，沈皓一愣，自己竟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重案組的門口。

重案組的人似乎已經開始忙起來了，沈皓透過窗戶打量，只見那群人正湊在一處，看著沈嚴手中的檔案，時不時還說兩句。沈嚴眉頭微蹙著聽著其他人的說話，即使開口也很簡短。這時的他衣衫整潔，面容嚴肅，昨天的憔悴虛弱已全然不見蹤影。

沈皓頗有些驚訝：他這麼快就回來上班了？他真好了麼？……

&ldo;誒，沈皓？你怎麼過來了？&rdo;肩頭突然被拍了一下，沈皓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是秦凱和蔣睿恆。

秦凱看著沈皓髮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ldo;你怎麼站這兒了？有事兒進去啊。&rdo;

&ldo;哦，沒什麼事兒，就是想過來看看昨天的報告你們收到了沒。&rdo;沈皓反應過來，立刻說。

&ldo;哦收到了，頭兒一大早就打電話告訴我們了，我這不把睿恆也拽過來了麼？&rdo;秦凱說著笑了一下，帶著點讚許地看著沈皓：&ldo;嘿我說你行啊，我聽小海說，方敏的同學也證實了，真的有這種可能！你小子還真挺厲害的啊！怎麼想到的？&rdo;

&ldo;不是我想的，我只是發現了一些問題，是晉哥想出來的。&rdo;再次聽人提起沈嚴，沈皓竟感覺比以往更加不舒服‐‐不是原來的那種厭惡，而是帶上了一些慌亂和不知所措，於是他匆匆轉身：&ldo;沒事我就回去了。&rdo;

&ldo;誒對了，你讓晉哥有時間下來一下唄！頭兒說有些事還想跟他確認一下。&rdo;

&ldo;好。&rdo;沈皓頭也不回。

&ldo;這孩子又怎麼了？&rdo;秦凱看著沈皓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後腦勺。蔣睿恆則是留心到了沈皓聽到沈嚴名字時那明顯的不自然，微微挑起了嘴角。

&ldo;凱子、睿恆，你倆杵門口乾嘛呢？！快進來！&rdo;屋內傳來程海洋的叫喚聲。秦凱回過神，立刻拉著蔣睿恆走了進去。

沈嚴聞聲抬頭，見蔣睿恆跟著秦凱進來，立刻開口：&ldo;怎麼樣？&rdo;

&ldo;我不得不說，我有時候還真是被你們豐富的聯想力給驚到。&rdo;蔣睿恆看了沈嚴一眼，才繼續開口：&ldo;經確認，樊之緒和方敏口鼻內的灼傷程度基本相同，也就是說，他們吸入的三氯甲烷濃度應該基本一致。從這一角度來說，兩起案子的確有可能是同一兇手犯案。&rdo;他說完之後又忍不住加了一句：&ldo;我有的時候真想把程晉松那傢伙的腦袋開啟看看，他怎麼總能有這麼匪夷所思的想法呢？&rdo;

&ldo;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誇我了。&rdo;一個聲音從門口響起，程晉松走進重案組辦公室，面帶微笑地對蔣睿恆說。

&ldo;嗯，我正在研究把你腦袋開啟看看的可能性有多大。&rdo;蔣睿恆挑挑眉。

&ldo;我可以填個遺體捐贈書，60年後你就能實現心願了。&rdo;程晉松繼續戲謔地說，然後兩人都笑了出來。

&ldo;你來得正好，&rdo;沈嚴對程晉松打招呼：&ldo;還是你來跟大家解釋一下吧。&rdo;

&ldo;好。&rdo;程晉松收起笑容，開始進入工作模式：&ldo;昨天，我們在回顧樊之緒死亡現場的照片時，意外發現了一個現象，就是樊之緒死亡的情景很像一幅著名油畫《馬拉之死》。&rdo;程晉松說著，將一張列印的油畫照片遞給眾人：&ldo;這幅作品是雅克大衛的經典代表作，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