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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幾句。她二十二歲,來自長沙,現在瑞士一間很不錯的學校裡學商科,每年的學費要三萬多塊瑞士法郎。這一筆錢由她父母來出,生活費自己打工賺取。來了三年了,前兩年念語言,一年回一次國,很有鬥爭經驗,知道在哪裡可以買到打折的大牌子的過季減價商品,也知道什麼時候訂機票最便宜,只是路途不大好走,可能要先搭火車去慕尼黑,再在機場等上五六個小時才行。她有一個瑞士人男朋友,男孩也是學生,跟她過著差不多的日子,學費貸款,自己打工賺生活費。無論是中國人還是當地人,應該說能念商校的都是家庭條件不錯的孩子,打工是學生族一種很普遍的生活狀態。
這讓我想起自己原來在南方的蒙彼利埃唸書的時候,學期中在翻譯中心學習,因為功課太多不能去打工,也沒有什麼額外的收入,很小心地計算自己生活上的開銷。好不容易到了暑假的大假期,南海岸忽然多了很多很多遊客,結束學業的我跟好友什麼小工都打了一點,在餐館當侍應生,在旅館當門房,還替一個人手稀缺的旅行社當英文翻譯,明明喳喳地帶了一隊愛爾蘭的旅行團觀光,賺了不少。
辛苦學習和打工的時候也想,要是自己能更富裕一點該多麼好,要是能遇到丹麥王子該多麼好,我一定不放過他!
我當對覬覦丹麥王子可不是撒癔症。
我們當時在蒙彼利埃租了一個使用面積有一百零五平方米的四居室的公寓套房,我們三個中國女孩是承租下來,然後又當了二房東找了一個丹麥女孩跟我們一起住。女孩叫做薩拉,身高一米七六,她說自己在丹麥只能算個“中等身材”,她的哥哥,漂亮的卻因為太害羞而從來不會對著相機微笑的丹尼爾,兩米零二。
薩拉是個文靜善良又教養良好的姑娘,只說英語,會一點點法語,但是當我們交談的時候,對我結結巴巴的英語非常有耐心,也許那是因為她一直以來都在丹麥做幼兒老師的緣故。也是在薩拉身上,我學到了很多之前從來不曾注意過的禮貌和教養。她總是小心翼翼,說話做飯走路洗澡不出大聲;請朋友來玩的時候,或者想要留宿朋友的時候,總會事先徵得我們的同意;當她出去買麵包的時候,也會跟室友知會一聲,“Claire,我要出去買根棍子麵包,你需要我給你帶嗎?”
“不用,謝謝你,薩拉。”
“那麼我十分鐘之後回來。”
“好的。”
當然了,薩拉最讓我羨慕的不是她的身高,也不是她的英文,也不完全是她的好脾氣和她的教養。而是她見過丹麥王儲!她見過丹麥王儲!她見過丹麥王儲!
女王有兩個兒子,二王子瘦高,他當時的王妃是中國香港女人文雅麗,王妃來了丹麥時日不久已經能說流利的丹麥語,而王夫——一個法國老頭,在丹麥呆了快四十年,當地語也說不了多少句。
丹麥王儲殿下弗雷德裡克那時候還是個單身漢,在薩拉的媽媽給我們郵回來的那張王室全家福的明信片上,王儲個子沒有弟弟高,但是笑容可掬,神態熱情。
薩拉說:“我見過他。”
“真的?”我說。
“是的。”她笑嘻嘻的,不無炫耀地,“週末的時候我跟朋友們去迪斯高跳舞,你知道嗎?那種踩著旱冰鞋跳舞的迪斯高,我滑了一跤摔倒了,整個人飛出去,坐在地上。身後一個男士伸出手臂,讓我扶著他的手起來,我好不容易站起來了,回頭一看……”
二十一歲時候的我雙手撐著臉,張著嘴巴說:“是,是王儲殿下?!”
薩拉咬著嘴巴,點點頭,“是王儲殿下。非常英俊而且溫和的王儲殿下。問我說,小姐,你的舞跳得不錯,可是輪滑要繼續練一練。”
“天啊……之後呢?之後呢?”
“之後又各跳各的了。我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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