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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記得自己來這個世界沒多久,似乎是與三姐相識後的第二日,暗處的人,便已經消失了。那時,她還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卻沒有想到,傷痛一直都在繼續,只是,發生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而已。
她,如何能這樣沒心沒肺地活下去?假裝一切,都不知道,都不曾,發生過,存在過?
坐井觀天,她,終是沒辦法,這樣,靜靜地看著天了。
只是,幕後那人,到底是誰呢?思來想去,她根本就沒有得罪人的可能性,和柳婼之間的恩怨,也只是孩子間的鬥氣罷了。
除非是上一輩的恩怨……那些糾葛,關於他與李敏,與女帝之間的情事,據說原本範氏是要嫁與女帝的,可是不知怎的,卻臨時變卦,成了李敏的王君。這麼些年來,這些閒言碎語也不是沒有聽到過,終究只是零碎得不知真假,她也並不曾放在心上過。
可惜,如今細細思量開來,卻唯有往這方面想去,才有可能。想想可能性最大的也就是那生下她後,便離世的父親,被眾人諱莫如深的父親,前王君,範氏。
這算是要,父債女償麼?
三姐後背的傷,除了女帝,還能有誰?當然也有可能是三姐的父親,只是,怎麼可能是那個柔弱的男子,不過,李珞自嘲一笑,女帝不也是溫柔如風,對自己好得讓人沒話說麼?可惜……要從現象看本質才行啊。
這六年的安穩生活,算是偷來的吧?抑或是那人更加喜歡貓捉老鼠,喜歡一瞬間將人毀滅掉時痛快淋漓的感覺?
硬要這麼想的話,似乎也說得通為何女帝要對自己那麼好,若真是她想的那樣,那女帝啊,必定是個心理極為陰暗的人。這麼變態的報復……只是,三姐的傷又是為何?雅緻這般又是為何?
女帝她待自己,確實很不錯……可是……偏偏思考的結果可能性最大的幕後人便是她,李珞只覺得她頭都要炸掉了,這皇家的生活,果然,不適合她。
適應了六年,卻依然停留在原點。不曾前進過半分。
她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並不想使用那個方法的,只是,只是,現在的一切,越來越脫離原先的軌道了,是她想得太簡單了嗎?她偏頭看向雅緻單薄的身子,隱隱約約地覺得,她的底線,就快要被碰觸到了!
或許欺騙1
“雅緻,不過是得了風寒,又不是會傳染的病,小姐又不會因此將你趕出府,你還擔心什麼?”菲儀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門外走了進來,略略幾句調侃便緩解了這室內明顯有些壓抑的氛圍。
雖然心知事情不一定如此,然現下來說重要的是先將這僵硬的局面緩掉,於是李珞也樂得順水推舟下去,她彎下腰,忽然覺得這滿屋子裡苦澀的藥味下,竟然還隱藏著一熟悉的香味,那香味很熟,卻一時之間想不起在哪裡聞道過。心裡突然覺得,似乎遺漏掉了什麼。
努力忽略心中那突如其來的疑惑,她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伸手將薄紗被的邊角按好,輕輕地道:“雅緻,無論是什麼,都會過去的。”
她的聲音中有著前所未有的鄭重,沉澱著夜色的安寧,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像一陣看不見的風吹散了雅緻眉間的輕顰。
只是,河水覆蓋了河床的傷疤,看不見卻並不代表,不痛。
他的雙眼緊緊地避著,只覺得淚無聲無息地從眼角滑落,頭微一偏,淚水便散入了枕頭中,只留下一團微溼的痕跡。
這麼不堪的自己,怎麼配,怎麼配得起她的細語輕喃?菲儀的話,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怎麼能假裝,那些事情,從未發生過?
可是小姐他,並沒有與那人對抗的力量,縱使,她有個武藝高強的師傅,縱使,有沐修琪的維護,與那人想比,這力量也太弱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