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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傘,不想讓傘被風吹跑,或是碰到牆壁和門引起巨大的響動。讓雨淋在身上,又有何妨?
接近地面時,雪子發現緊急樓梯緊挨著草地。草很高,尖端甚至捱到了一樓的樓梯護欄。
下到一樓,雪子站在樓梯平臺,把手伸到門把上,要開啟通向室內側的門。此時,手套仍未摘掉。
儘管早已料想門會關著,可沒想到門把竟轉動得毫不費力。雪子擰動門把,將金屬門拉開一道細縫。就在這時,一陣嘰嘰咕咕的說話聲突然傳進她的耳朵,嚇得雪子趕忙關上了門。
是女人的說話聲。有人站在前廳角落的這扇門附近說話。雪子心說不妙,沒法去前廳了。當然,正門前廳燈火通明。
看來只能翻越欄杆了。雪子把身子探出欄杆,向下看去,發現很高。下方的地面比一樓地面低得多。事不宜遲,哪裡還有時間顧及體面。雪子高高地撩起裙子,把腿抬到欄杆上。稍有遲疑,很可能會有人開門進來。
跨越欄杆比想像的要困難得多。雪子回到樓梯平臺,把倉鼠籠和塑膠袋扔到下面的雜草叢。隨後猶豫了一會兒,又把雨傘和手提包也扔了下去。雖然會發出些許聲音,但雨打草叢的聲音很大,幾乎聽不到扔東西的聲音。
雪子再次奮力撩起裙子,把腳邁到欄杆上,費力地翻越。欄杆設得很高,雪子怕上面的泥沾到裙子上,動作十分小心。這時,她突然想起了童年時期自己就曾這樣胡鬧過。
雪子總算翻了過去,倚著欄杆蹲下身,奮不顧身地跳了下去。飛濺的雨點猛地打在身上,她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雪子大叫一聲,慌忙跳起身來。這個屁墩兒倒無所謂,她怕的是這身白衣的臀部和後背沾到黑泥。
遠處有水銀燈,雪子借著微弱的燈光檢查了一下,畢竟是摔在草地上,所以並無大礙,衣服沒怎麼髒,不過內褲可能被欄杆蹭髒了。
腳踝受了點兒輕傷,雪子站在原地揉了揉,傷勢便恢復了。腳踝不再疼痛,這樣就能走路了。接下來該做什麼,雪子尚未想好,不過看情形,得走上一整夜了。她做好了心理準備,絕不能在這兒崴了腳。坐電車或計程車的話,會被人看到。還是等逃遠之後,再考慮乘坐公共運輸吧。
雪子這才撐開傘,向木曾川的堤岸走去。她想先將倉鼠籠和行兇用的菜刀丟進河裡。尤其是籠子,又沉又佔地方,她實在不願一路帶在身上。
周圍毫無人跡,從這一點上看,鄉下還真是塊寶地。雪子邊走邊摘掉頭上的浴帽和手套,將二者塞進裝著毛巾和菜刀等物的塑膠袋中。
為了掩人耳目,雪子放棄了公寓前的柏油路,選擇走在類似田埂的田間小路上。路上水坑遍佈,泥濘不堪,必須加倍小心。走到堤岸下,雪子爬上斜坡,在堤岸上溜達了一會兒,尋找從哪裡能下到河灘。不久,她發現一條小路,隨即順小路走了下去。
踩著被雨淋濕的雜草,雪子沿河灘來到了河邊。許是因為下雨,河灘與河邊人影皆無。現在還沒到深夜時分。雪子來到河邊,跳上河中像是墊腳石的大石上,極力向河中央靠近。
走到盡頭的岩石上,雪子把裝著毛巾和菜刀等物的塑膠袋暫時放下,傘也收起放在旁邊,隨後脫掉鞋,赤腳走進河中,向河流中心緩緩而行。到達水面沒及膝蓋的位置後,雪子用盡全力把籠子扔向了遠處。
儘管女人臂力有限,籠子卻飛得很遠,落入水波蕩漾、暗如鍋底的水面正中。&ldo;撲通&rdo;一聲,河面傳來極小的水聲,在雨聲的遮掩下細不可聞。幾乎連水珠都未濺起,籠子就沉了底。
見此情景,雪子向右轉去,慢慢回到河岸。河水冰涼,雪子小心翼翼,避免傷到腳。爬到石頭上後,她想繼續處理兇器,剛要從塑膠袋中抽出菜刀,卻突然改了主意。她轉念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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